手段,哭得梨花带雨。
李彻被她哭得心软了,回抱着她,“你知错便好。”赵漫仪最会顺着竿子往上爬,当即献上自己的唇,二人藏在假山后好一番亲热,待赵漫仪晕晕乎乎了,李彻贴在她脖颈处说,“漫儿,你想骏哥儿吗?赵漫仪眼眸眯起,“想……”
“那你想进府吗?”
赵漫仪一瞬清醒过来,面带喜色,“你是要休了赵清仪,娶我过门?”李彻就知道她惦记的是正妻之位,闻言沉默下来。赵漫仪恍然明白,瞬间变脸推开李彻,“你不休她就想让我过门,这是要让我给你做小?”
“漫儿,实在是骏哥儿想你。"李彻企图用儿子来打动她,“他日日都在他祖母面前哭,吵着要你住在一起。”
赵漫仪不想听,别过头去,“别说了,我不可能去做妾,除非你休了赵清仪,然后八抬大轿堂堂正正娶我过门。”
李彻很想说,她若当真有气节,当初也不会自奔岭南跑去给他当外室生儿子了,现在才说什么堂堂正正过门,岂不可笑?明面上,他还是很温柔地揽过她的肩头,“漫儿,你听我说,做妾只是一时的,等将来有一日,我一定会将你扶正。”“那就等你休了赵清仪之后再说。"反正在此之前,她不可能嫁过去,“骏哥儿若是想我了,你就安排我们母子见一面。”“漫儿!"李彻隐隐恼了,“正妻与贵妾,不过就是身份的区别,可我对你的宠爱是不会减少一丝一毫的,等你到了李家,吃穿用度我都给你最好的,你就当为了骏哥儿,委屈一下好吗?”
想到骏哥儿,赵漫仪又抽抽搭搭的鸣咽起来,“我不要,反正我不做安……”她现在做妾,哪怕将来扶正了,她的骏哥儿也会被打上庶子的身份,永远被赵清仪的孩子压上一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哭着,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狐疑地看着李彻,“过去你不曾说让我做妾,怎么如今就变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赵清仪了,所以你一边想要我,一边又想和她好好过日子,是不是?”
眼看她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又上来了,李彻转身就走,他了解赵漫仪,只要他生气,她就不敢闹。
果然,他刚一转身,赵漫仪就不敢拿乔,慌忙扯住他的袖摆,“姐夫……”李彻拧紧的眉头陡然舒展开来,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拂开赵漫仪的手,“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勉强。”“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漫仪慌了,晶莹的泪珠滚落。李彻叹了口气,“府里烦心事多,我最近不会来找你,自然不会再提让你做妾的事,你也不必哭哭啼啼了。”
赵漫仪急着讨好他,便追问,“姐夫,究竞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烦心?”李彻就等着她开口问,再次叹气,“都怪我那妹妹惹恼了忠勇伯府,如今伯府开口便要三万两嫁妆,否则就要我李家鸡犬不宁,就连我的仕途也握在他们手中。”
竞是这样。
赵漫仪眼眸闪了闪,“那、那这三万两,你能拿出来吗?”“我若有这三万两,也不必愁成这样了。"李彻又抱住了赵漫仪,“漫儿,若是我一直停职在家,甚至有朝一日,会被勋贵排挤,逐出京城,你……你还会心甘情愿跟着我吗?”
什么?要一直停职在家?还要被逐出京城?这怎么行!
“不会的不会的,赵清仪她嫁妆丰厚,你快问她要钱呀。”李彻一噎,赵清仪若肯拿钱,他又何必来找她?赵漫仪像是从他眼里看出了为难,身形一晃险些晕倒,赵清仪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居然连自己丈夫的死活都不管了。可若自己也不管不问,李彻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届时李家完了,她的骏哥儿也完了。
赵漫仪犹豫许久,才咬着牙下了决心,“我娘当初倒是为我备了一份嫁妆,我和离之后,嫁妆尽数带了回来,现在应该还在我娘手里。”虽然不多,也有个几千两。
李彻感动不已,一把将她拽到怀中,紧紧抱住,“我就知道,只有漫儿你是真心待我好,愿意帮我之人,我发誓,将来我平步青云,就遣赵清仪下堂,风风光光娶你做我的正妻。”
二人一番浓情蜜意,殊不知管事妈妈已在假山另一头,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管事妈妈感觉天都塌了。
赵怀义与孟氏准备带一家人去长公主府谢恩,她是被赵清仪遣来寻李彻的,然而她在东跨院问了一圈都没打听到李彻下落,这才转到二房的西跨院寻人,不曾想就让她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管事妈妈立即回忆起从相国寺回来当日,她在门口听到了疑似三小姐的声音,如今想来,当日她没有听错,那真是三小姐。三小姐和大爷有私情,且背着大奶奶一直暗中来往!带回府里的骏哥儿,就是他们的奸生子!
管事妈妈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便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离开假山附近,一到东跨院就撒丫子跑去向赵清仪禀报。
“大奶奶,大事不好了!”
赵清仪和父母弟弟都在前厅,孟嘉文也在,管事妈妈跌跌撞撞跑过来,瞧见这一屋子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大奶奶……赵清仪见她欲言又止,约莫猜到了,就同赵怀义说,“父亲,你们先去外头,女儿去寻夫君,晚些就到。”
赵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