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准备这个,只能临时写了。结果半天未曾下笔,实在是她不知和离书该如何写,没见过真的。“夫人,秦大来问,知府夫人送来的那些物件,可要换进屋来?”“不用,让他去问问老爷可要换在书房。“她又不住好久,不必费那个力。到晚上用饭食,赵娴得知姜良旭让人将那些东西都抬去了府衙库房,没有要用的打算。
用过饭食,赵娴匆匆回屋去,她想到如何写和离书了,走了两步回头对姜良旭道:“夫君且等等再进屋来,我一会儿有事与你说。”姜良旭看出她用饭食的不专心,不过此时却似乎想通了一般很愉悦,见她如此,他也微微抿唇一笑,颔首:“好,我也有话要与夫人说。”当丫鬟来请时,姜良旭正好问完姜叔,从他口中知晓这一路赵娴来寻他路上遇到之事。
秦大推着姜良旭来到厢房门口,赵娴挥手让下人都退下,自己推着他进入内室去。
说来,这还是姜良旭第一次来厢房。
之前都是在书房凑合,后来落水被救,又一直待在杏安村徐家。内里陈设一般,柜子等颜色也较为黯淡。
“夫人,我……”
姜良旭刚要开口,说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想起来的事。面前突然被放了一张纸,他有些疑惑,伸手接过打开,赫然看到′和离书三个字。
姜良旭拿着那薄薄一张纸,都还未细看内容,只“和离书'三个字已经让他脑子轰鸣一瞬。
看向赵娴,“夫人这是何意?”
赵娴递上笔道:“这是你当初离开晋安前答应过我的,若是常州事了活着,我们便和离各自相安。”
“我活着,和离?"姜良旭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合适吗?
况且,他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但不知她为何突然和离,姜良旭耐着性子问道:“我们为何要和离?”赵娴在桌边坐下,“因为我们已经两看相厌了。”姜良旭:……但为夫并未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见到夫人甚是欢喜。”“那是因为夫君你失忆了,不记得了。“赵娴眼都不带眨的继续撒谎道:“夫君也不必去向下人求证,在外,我们还是演着恩爱夫妻,实则我们早已分房而睡。”
姜良旭一手拿着和离书,一手握拳轻轻叩着轮椅扶手,目光落在赵娴身上。从她拿了和离书给他,她便没看过他一眼,她在心虚。也看到她因撒谎而有的小动作。
“我们是有什么矛盾吗?夫人对我哪里不满,我改。”赵娴手指无意识的扣着虎口,“改不了,你心里有人,我也是才知道,你瞒了我好多年。”
姜良旭都快气笑了,他若没恢复记忆,听到这话,是不是真要怀疑自己心里有人?
“哦,那个人是谁?”
赵娴手有些重,掐疼了自己虎口,一边揉一边抬眸瞪去,“非要将事都挑明吗?你现在失忆了我不想与你闹的太难看,孩子们大了,老大妻子也能管家了,我不在意你是否心里有旁人,我们和离,两不相欠。”姜良旭闻言作势要起身,却没成功,求助般看向赵娴,“夫人可否帮我一下。”
见他受伤连起身都困难,赵娴心生不忍,开始质疑自己这般趁他失忆忽悠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但转念一想,为了自己能回家,她必须硬下心肠,自私自利总好过死的不明不白好。
虽这般想着,但看姜良旭那般费力,她还是起身上前去扶他。伸手的同时道:“夫妻这么多年,我何须用这样的事来证骗你,若非伤透了心\,啊一一”
话还未说完,她手腕突然被握住,更是被用力一拽,她整个人跌坐到姜良旭腿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挣扎,姜良旭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扣住她腰不让她起身。
赵娴震惊,他竞然骗她,抬眸看去,却对上一双隐忍又压抑怒火的眸子。“我竞是不知,自己何时心里有了旁人?又什么时候答应过夫人,待常州事了便和离?”
姜良旭声音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调笑,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阿娴,我是否教过你,编理由也该编个像样的,至少假里要掺着真,真里亦要有假。”
赵娴想挣脱,却被他控的死死的,双手也被他提前握紧。听到后面一句话,赵娴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你、你没失忆?”“失忆了,只是在见到夫人那一刻,便都想了起来。”赵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