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好。”“有心学便不难。"凌岳仙尊道。
梳好头不一会儿,傀儡人便端了早膳过来。两人对坐着吃了点便到了该出门的时候。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要分头出门。
凌岳仙尊先把她送到门口,扶她登上鹤车,临走前道:“今日晌午只有一堂五行术法课是不是?”
苏筱圆点点头,心中暗暗惊讶,他竞然连她的课表都记住了。凌岳仙尊:“那么对赵青鸾等人的审讯就安排在巳正一刻,到时候会有云车接你去执法堂。”
苏筱圆没想到除了赵青鸾之外还有个“等”,想起可能要像古装剧里一样对簿公堂,不由紧张起来。
何况她是真的被广莫崖和执法堂的弟子搜出了蛊虫。凌岳仙尊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心上课便是。”他这句承诺比什么安慰都有用,该说不说,大佬真是很能给人安全感。上完术法课走出课堂,云车和执法堂的执事果然已经等候在外面。苏筱圆惴惴不安地上了车,灵鹤飞了约莫半刻钟,便停在一座孤峰旁的云坪上。
山峰陡峭,犹如削成,悬崖上矗立着一组巍峨的建筑群,那便是执法堂了。也许是有意为之,这里的建筑都由黑石垒砌而成,殿堂窄而高,比宗门内一般的宫殿房舍都要严峻,高不见顶的青铜大门两座蹲伏着两只遍体黑毛、额生独角的獬豸神兽,看见有人来便睁开眼睛,用炯炯有神、灼亮如炬的金色眼睛打量来人。
苏筱圆下了车,跟着执事通过大门,经过獬豸兽中间的时候着实捏了把汗。她听过皋陶用獬豸断案的故事,生怕它们突然蹿过来用角捅死她。幸好两只神兽只看了她一眼就兴致缺缺地趴回原地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大约只是起到一个震慑犯人的作用吧,苏筱圆悄悄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到得大殿中,她便发现几个峰主依次列坐堂中,都穿上了庄严肃穆的黑色法衣。
苏筱圆一眼便看见了凌岳仙尊,他面无表情地高踞法座,俨然云端的神明。和早上给她打水洗脸、梳头更衣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虽然知道瓜田李下不得不避嫌,苏筱圆还是有些没底。就在这时,凌岳仙尊将视线投向她,严峻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犹如二月的春风吹开河冰。
目光在空中一触,她便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看向堂下跪着的两男一女三名弟子。
他们都穿着内门弟子服,从背后只能分辨男女,看不出是谁。苏筱圆长揖一礼:“弟子苏筱圆拜见宗主,诸位峰主。”她正要老老实实跪到其他人旁边,沈宗主开口道:“苏小友不必多礼,请先入座罢,等余下一名弟子到了便可以开审。”苏筱圆心中错愕,她不是来受审的嫌疑人之一吗?为什么其他人跪着就她有座位,这么明目张胆地偏袒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等等,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愣是没找到一个空座位。凌岳仙尊拍了拍自己的坐榻:“筱圆,这里。“语气随意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迷糊的女朋友约会吃饭找不到桌子一样。苏筱圆这才发现他的座榻比别人长,是个双人座。虽然但是……
她的头皮快要炸裂了,这已经不是明目张胆了,简直是践踏宗门律法的尊严!
她不敢看别人的表情,低着头走到新晋未婚夫身边坐下。那坐榻勉强能坐两个人,两人几乎是肩并肩,腿并腿。有一秒钟苏筱圆很担心他会当众对她搂搂抱抱。好在未婚夫的节操比她想象的还是高了那么一丁点。她如坐针毡地朝堂下瞥了一眼,那三个弟子分别是赵青鸾和昨天来抄家的一男一女,三人都是脸色灰败,一脸震惊。沈宗主说还有一名弟子,也不知道是谁。
正想着,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执事押着个女弟子向堂中走来。因为背光看不清那弟子的面容,但苏筱圆一见那身形步态就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广莫崖弟子林菀带到。"只听那执事道。苏筱圆惊愕地看着来人。
林菀却无暇看她,她的双眼和神魂刹那间被那遥远的身影牢牢吸引,委屈和眼泪一起汹涌而出。
她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付出了这么多代价,直到今日,才在时隔多年之后又见到了他。
其实记忆中救她于水火的少年的面容已经模糊了,只有那惊才绝艳的印象难以磨灭。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比当年更耀眼了,通身都是顶尖大能那卓荦不群、脾睨天下的气度。
被疼痛折磨的时候她恨过他的绝情,可是看见他的刹那,她的恨全消散了,只有委屈,道不完的委屈。
“人到齐了,"男人冰冷彻骨的声音截断了她几乎要澎湃而出的感情,“投毒陷害我道侣苏筱圆一案,可以开始审理了。”苏筱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