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母小声问她:“你们成亲也快十年了,若是这次能留在京城,不如趁着年轻再要一个?反正家里这么多人,总能帮你们带孩子的。”范青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生了宗哥儿以后调理了几年还是气血不足,夫君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就够了,加上他公务繁忙,一月里大部分时间都宿在官署……
吕母了然,连忙岔开话题,又劝她放宽心,子嗣一事随缘就好。一家人聊得热闹,无人注意到吕父悄悄出了门。他穿过正院,一路向北,直到位于第三进院子的吕氏家祠。除夕夜要守岁,府里各处都灯火通明,祠堂里更是烛火长燃。透过虚掩的门缝,吕父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一个跪着的背影。“谁在那里?”
吕父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祖先灵位前的蒲团上空空如也,只有微微下陷的两处凹痕,证明他刚才所见不是幻觉。
吕父慢慢走近,弯下腰在蒲团旁边捡起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截已经风干的,摸起来有些毛糙的,某种动物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