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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2 / 2)

,打开翻找,隐约觉得这里的药和她上次见的不太一样,当然,还是一堆她不认识的药。

都说了让他买点有名的药,为啥还买杂牌?她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说说他。找到药浆,谈令仪欲合上药盒,目光突然瞄到角落的小瓷瓶。那瓶子花纹奇特,跟今日舅父给她的药瓶似乎一模一样,谈令仪从怀里掏出药瓶对比,瞧了瞧,好像舅父这儿的更精细一些。

她正好想在百岁展的时候订一批新的瓷碗,前几日还叫方掌柜多方陶瓷坊对比……她将两个小瓷瓶放在手心心细看,心底对届时定制的品相有了大致的勾勒,突然听见主屋那儿又咳了起来,她连忙把药塞回盒子里,带着药浆回去。照夜一边咳一边觉得这差事真可恶。

若非主子答应他可以不刷马厩,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到这个地方来。该死的谈家,该死的谈令仪!

不过主子到底和谈令仪相熟到什么地步,她竞然连他的药放在哪都知道……难不成,主子在此处受过伤?

他就知道!这天杀的谈家!

他越想越悲愤,越悲愤便越咳得撕心裂肺,后背突然落了一只轻柔的手给他顺气。

动作虽柔,却抚过他挨了军棍的伤处,痛得他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像一条受惊的鱼,扑腾着躲离谈令仪的魔爪,又伸出手拿走她手中药浆,再就躲在被子里不出来了。

“多谢阿姊关切,阿姊还是快走罢…免得过了病气给阿姊。”谈令仪想说我留在这照顾你不好么,可一想谈慕珩平素独来独往惯了,是极为自尊的性子,她在这久留可能会让他难堪。瞧他这精神头,也没有病到太严重的地步。“那我走了,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一些药粥来。"谈令仪说罢,离开了他的居所。

合上门时,她竞有一些松快。

无忧无惑的感觉真好!但是以后不要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了。她本就是个容易好奇、容易钻牛角尖弄明白困惑的性子,若脑袋时不时来这么一出莫名其妙的联想,她又忍不住地去奔忙印证,那可太累了。谈令仪在家里歇了几天,谈慕珩好似也痊愈,好像五六天之后他就不见踪影,不过桌上的吃食都不见了,他有在好好吃饭。谈令仪表示很安心。

现下,明法台密室。

殷灏盯着最后一块花生酥,迟疑许久,将它拿起,想了想,又放了下去,将其用油纸包好。

刚包好,密室门被人推动,殷灏擦了一下嘴上的点心碎屑,看着走进来的那人。

进来的是扶雪,他双手奉上银铁面具,待殷灏拿起佩戴好后,开口道:“主子,进宫的快马已备好。”

殷灏颔首,问道:"照夜如何?”

“完成主子的任务已然回来,现在在房间休养。”“没有露出破绽?”

“主子放心,属下一直盯着,谈姑娘没有起疑。”“好。”

殷灏起身欲走,扶雪却头一次逾矩,问道:“主子当真想好了?”“有什么想不好的。"冷面下的一双琥珀瞳眸颜色淡漠,流露出十分的漫不经心。

“殿下,容属下斗胆一问,您是心许谈姑娘了吗?”殷灏一顿,厚重衣衫在风不流通的密室似乎定格。“谁说我心许于她?"殷灏侧目看他,“只不过,温家不能再放过了。”“那又与娶谈姑娘有何干系?"扶雪沉静地看着他,“殿下只是在想,要温庆然伏诛,必然会揭露谈姑娘被掳一事。但若您亲自求娶,旁人不会觉得谈姑娘被他玷污,以此可还谈姑娘清白名声。

“殿下,您从前,不会想那么多的。”

“是本王想太多还是你想太多?“殷灏没看他,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手袖,“你忘了戊申案了吗?”

戊申案,是孕妇被害案的第一案发日,以此来统称这起连环案。扶雪周身一震,望向他。

“我们不能给他定罪,只能暗中处理,婚宴是最好的一个机会,那是他唯一不会设防的时机。”

扶雪方才竭力伪装的冷硬不自觉卸下,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哀怜:“可这样,谈姑娘不是太可怜了吗?”

“扶雪,你从前,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

“过几日,照夜好些,你让他再回谈府扮一段时间。”她那么机警,怕是不好轻易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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