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离不开方掌柜,余下的伙计没法子应对这样的大场面……头疼。”“匀一个手下给你如何?”
谈令仪抬睫:“多谢殿下,心意领了,小女去找舅父帮忙即可。”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对她做生意这事这么殷勤,小心为上。殷灏好像在她心口里安了眼睛,开口道:“不必觉得是我有心讨好你。如你所见,明法台缺女吏,在抓住女性嫌犯时,很难撬开口。白家案若没你,我们兴许得走点弯路。所以,即便是为了案子,我也得留住你。现今明法台之于你是个不错的离府理由,由此可以让你好生打理糖水铺,若糖水铺子经营不善倒了,你不愿再在明法台干下去,该如何是好?”不错的理由,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今日着实没什么事干,谈令仪在屋里坐着看了会书,便离开屋子在屋前遛弯散心。
明法台内部倒是挺忙,身着同样制式官服的人来来往往,弄得清闲的她格外不自在。
“谈五姑娘?”
清越音声从身侧响起,谈令仪循声看去,看清来人,行礼道:“世子。”越之初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今晨听闻圣上昨日命谈五姑娘任明法台谕议官,是以来时还在想,会不会碰见姑娘。”这话听来像寒暄,但隐隐传达了一个信号-一这位世子似乎对她有兴趣。若谈令仪是寻常女子便罢,她生得俏丽,讨人喜欢实属常事,可…她是限制文女主,一旦引谁起了意,两人之间就绝不会是健康的男女关系。谈令仪心中警铃大作,竭力压下想要后退的冲动,头瞬间低了下去。…他是不是那个汤揽月的上司来着?
谈令仪越想越怕,但又不知如何坚决不失礼貌地找借口开溜。正斟酌说屋里还有案卷要看开溜,就听见低沉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谈令仪,收拾一下,随本王去办案。”
“是!“大抵再也不会有这种看见殷灏比看见亲娘还要激动的情况了。谈令仪匆匆同越之初告辞,进屋假意收拾一通,通过窗子瞧见越之初没急着走,反倒和殷灏在外面说起话来。谈令仪没法子在屋里久耗,只得扯了面纱戴在脸上,走了出去。
同越之初闲谈的殷灏瞥见她的身影,止住口中话头,同样抬步迎着谈令仪而来。
越之初这才离开。
谈令仪松口气,想把面纱摘下,殷灏突然道:“黛阳侯世子走了,这般失望?”
“………什么?”
“你是同我交往久了,认为只要攀谈两句,就能问到要案详情?”谈令仪愈发疑惑:“殿下究竟在说什么?”“我知你对白日那案始终放不下,但想借机同世子打听……还是省省,别太天真。”
谈令仪心底有气:“殿下是不是对小女误解太多了?”“是误解么?"殷灏垂睫看着她被面纱遮盖的面庞上唯一裸露在外的清丽美目,轻笑道,“你不是一贯爱多管闲事?怎么,转性了?”简直莫名其妙!这人性格怎么这么坏!
为什么每次她和越之初说两句,他就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再说,她多管闲事碍着谁了?如果他对她先前频繁要求插手案件满腹怨念,大可以直接把话摊开了说明白,这样子阴阳怪气是在恶心谁?谈令仪抽掉面纱,冷冰冰撂下一句“殿下若看小女不顺眼,何必同小女有这般多的牵扯"后便转身往屋里走。
殷灏见状跟了两步,却见她突然捂着小腹,缓缓地蹲了下去。急促的步子迟疑地慢了下来,他缓缓绕到她身前,心中猜测是这炸毛猫又在演什么伪装娇弱的拙劣戏码,可定睛一看,见她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才知她是真痛得厉害。
没等谈令仪反应过来,他便俯身把蹲在地上痛成球的她抱了起来。“等……等等!你这是做什么?”
“腹痛不去看大夫,你要疼死好讹明法台的钱是吗?”谈令仪闻言一愣,说话的殷灏也愣了,反应过来的他刚想为自己方才那样坏的话找补,肩头就被人攥着的小拳头砸了两下。“我这是来月事!你别抱着我,一会儿癸水要蹭你衣裳上!”本来来了月事还要上班就烦,还被他气了一顿,小腹瞬间遭不住了。殷灏只是怔了一下,便面无表情道:“蹭便蹭,我又不是缺这一身衣裳。”“找大夫没用,我回去让傅母熬碗汤药就成……快把我放下,这姿势我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