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所以现今掌事的是二房。二房气氛还算不错,长子准备考取功名,若不出意外,日后白家的生意会落在姊夫身上。”
唤春说着,难掩激动:“谈姑娘,你说,我家阿姊是姊夫的正室妻子,日后便有可能当白家当家主母,她有什么动机要杀掉白家所有人啊?”谈令仪给她顺着气,问道:“旁人有没有提白家女眷的事?”唤春摇头:“女眷的事,岂是能流传出去让人嚼口舌的?”“那他们有说大房独子有多不争气吗?"这样的人,招惹仇家一点也不奇怪。唤春一脸难言:“娇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吃喝闟赌无一不精,不提也罢。”谈令仪低头,默默在心底留了一个痕。
现今就是等殷灏那边将死尸身份一一核对了,若死尸中有白大公子,那便有可能是他引来了仇家;若没有,那便有可能是他串谋狐朋狗友杀掠全家……当然,还有更多可能。
“他这么乱搞,妻室如何?"谈令仪问道。“白大公子的妻室吗?“唤春拧眉回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突然,一阵裂瓷声惊动两人,她们齐齐看过去,见涂引秋浑身发抖。唤春连忙拥紧涂引秋,不住地安抚她,谈令仪却盯着引秋念念有词的唇辩,辩识她所说的话。
“阿……阿敏……
“自刎而死之人,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敏'字?“谈令仪再度回到殷灏的书房,殷灏正在整合白家邻里认尸的口录,见她上来,还没招手唤她,就听她开门见山。
殷灏眸底深沉:“涂引秋恢复意识了?”
谈令仪摇头:“还没有,但是含糊开口念这个名字。”殷灏不瞒她,直白应答:“是,她叫石敏。”“那这个石敏,是不是白家大房儿媳?”
殷灏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他撂下手中口录,微微偏头,好整以暇看她:“本王对你无所隐瞒,但谈五姑娘好像没有对本王坦诚相待。说说看,涂引秋到底说了什么,别逼本王派人过去把她抓来。”“真没有,我是跟唤春打听白家信息,从她口中得知大房独子不成体统,我就好奇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妻室,谁知问了这一句,引秋便开口叫出了这个名字。”
这答案勉强让殷灏满意,他徐徐道:“是,没错,石敏就是大房独子的妻室,出身不高,双亲早亡,一直被叔婶抚养。白家大房独子恶名远近皆知,好人家的姑娘都不肯嫁他,石敏叔婶看中白家出的礼,就把石敏嫁过去了。那女子性格绵软,嫁去后忍着过日子,倒没什么鸡飞狗跳的乱事。白家人稀罕她老实,待她不错,前些年她看护其子疏漏害小儿溺毙,白家人也没怨她。”“是没有鸡飞狗跳的乱事,还是阖府上下把事情遮掩得死死的?“谈令仪抱臂若有所思,“到提着柴刀砍人、而后自刎的地步,若非恨极怨极无望至极,又怎会走这样的绝路?孩子是怎么回事?”
殷灏听她沉静推测,叹出长气,拿起一本册录,开口道:“三岁的男孩儿,在白家池塘里淹死了,是她嫁过来后生的唯一一个孩子。听外人说那日是她带孩子在院子里玩,一时疏忽,小儿不见,再寻到时,已在池子里溺亡。”“白府也算是个大门户,没看住小孩子,手下的奴仆都有错,怎能只怪她一个?”
谈令仪说着,琢磨道:“对啊…白家人是有多放心她,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那些奴仆都去干什么了?好奇怪。”“你对小儿的死有疑虑?”
“说不定与她自刎的真相有关。”
“事隔多年才逆反?”
“有可能是最近才知道哦!"谈令仪说着,脑中灵光一闪,“殿下多查查近些时日拜访白府的人?说不定对此事知情。若真有疑,白府上下瞒她瞒那么久,可谓瞒得相当干净,突然得知真相,有可能跟府外来的人有关。”“白府登门之人混杂,要么是二房请上门谈生意的同僚,要么是大房独子叫上门喝酒的狐朋狗友。”
“他还把狐朋狗友往府上带?”
殷灏颔首:“若说是狐朋狗友看上白家金银,密谋策划此次灭门案,也有可能。”
……殿下请人进来认尸的结果是一一白府上下全在那儿,一个不少?”“对,除了幸存的涂引秋,一个也不少。”“那如今的侦查方向就是那些狐朋狗友了!”殷灏看着莫名激动的她,微微抬手抵着她的胳膊往边上推了推,开口道:“查那群人,我自有安排,你等着消息回来便是,别冒进。”“殿下说什么呢,”谈令仪悻悻道,“小女向来稳持。”“装。"殷灏掀起眼皮,淡声道。
………“谈令仪偷着撇嘴,心说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她怕极下一秒从哪个特角旮旯里冒出来个男嘉宾,怎么会主动往那种人堆里钻。毕竟你们限制文里的角色真的好有病好变态。“时候不早了,谈姑娘该归家了,若天黑,这墙可就不好翻了…“殿下也是,夜黑风高,少做这等危险行径。“谈令仪小声吐槽道。“那本王走正门,堂堂正正地走。"话尾音是慵懒的小勾子,不轻不重地在她耳际勾了一下。
他威胁她!
谈令仪到翻墙回去还在想他最后的话音,明晃晃的威胁!恐吓!是王爷权力大了不起啊!
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仔细想来,谈令仪是有一些后怕的。幸亏他不是男嘉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