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脊,垂头忍耐着,任凭她握着他的手腕。 “沈少傅还真是铁血男儿,这伤竟还说是小伤?” 钻心的刺痛感让他下意识闭了眼,他极力将嘴边的痛吟尽数吞没。片刻之后,再抬首,却又是无事发生的模样。 “郡主好指力。” 沈寒山沉沉地笑了,好似寂寥空谷开出了一朵幽兰。 卞宁宁听罢,知他还在逞能,便将他手腕一甩,起身问道:“药在哪?” 沈寒山是因为护她才受伤的,若是这伤一直不好,她瞧着扎眼。 沈寒山朝着一旁的立柜点了点下颌,卞宁宁便走过去拉开了柜门。谁知柜门打开,竟是齐齐整整地放了满柜子的药。 “怎得这般多药?平日也没见沈少傅有多么弱不禁风。”卞宁宁略带讽意地说道,可刚说完,她却好似想起了什么,怔了瞬间。 沈寒山也并未出言反驳,只说了句:“第一排第三个。” 卞宁宁依言拿过一个红瓷罐,回到榻前,拉过沈寒山的手腕,为他轻轻上起药来。 烛火飘摇,映在白墙上的身影竟是渐渐重合,不分彼此。沈寒山垂眼看向正聚精会神给他上药的女子,秋水般的眸子敛着微光,时而轻眨,带着那长长的睫羽也在烛光下忽闪。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这副宁静温柔的模样了。 片刻后,卞宁宁为他上好了药,却是徐徐抬首,望向沈寒山那双海渊般的眼眸,问道:“那夜在暗室中,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