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完熬药一事,这才朝卞宁宁走来。 招月眼圈和鼻尖皆是红红的,是刚哭过的模样。她面向卞宁宁,却是径直跪了下去,颤声说道:“是我没有认出郡主来,招月有愧。” 卞宁宁并不意外,只将她扶起,叹息道:“你我二人已是十余年未见,认不出也是正常的。但你莫要唤我郡主,唤我青竹便好。” 招月是从前母妃亲自为温仪挑选的丫鬟,比她和温仪还稍大些。后来温仪被定国公接回平冶,招月便跟着温仪一同走了。这一晃,便是十二年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仪身上为何会有那么重的旧伤?” 招月双手无措地蜷缩在身后,内心挣扎了半晌,这才抽噎着说道:“姑娘......姑娘的伤,是被夫人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