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石云舒想送她离开,然而方雅雯却很倔强:“石律师,你是不是不想帮助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做?”
“我说了。”
“怎么拍视频?是不是要照相机?”
“照相机不能拍视频吧。”
“那是什么,我要买一台电视台的摄像机吗?我把摄像机放在哪呢,这个家又不全是我的…“方雅雯忽然就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石云舒一下子慌了,她不想留下她欺负客户的名声,立即把她拉到一间会议室。
她安慰几句方雅雯后问:“你身上有伤没?能不能让我看看,他打你哪了?”
方雅雯脸上、脖子和手上都没有伤痕,石云舒猜测,这个男人很可能有些手段,将伤留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方雅雯说,“你可以帮我看看吗?”方雅雯说着就脱衣服,她双手打颤,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石云舒在那一刻,有些犹豫了,她不知所措,又不知如何阻止她。她赤身裸体站在她的面前,指出男人打她哪里打她哪里,说得事无巨细,然而她的每句话都像是重复那个过程,嘴唇一直都是打着哆嗦。石云舒问:“他是用什么打你的,这些伤不明显。”“拳头,他每次都戴着拳击手套…
“拳击手套?"石云舒还是第一次听说丈夫用拳击手套打妻子,“他是练拳击的?”
“不是,他专门买的,那种超薄全指的拳击手套,打人很痛每次,直到打得我爬不起来,我记得有一次我内脏出血……”“那一次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石云舒恨铁不成钢。她担心她生病,又把她的衣服拾起来,给她穿上。
“我说了,"方雅雯一边穿衣服一边哭道,“出院后,我坚持和我爸妈说我要离婚。那段时间,他跑到我家,跪了好几天,为了这事,我爸妈差点把房子换了。”
“我们分居了好几个月,但是我当时很想我女儿。罗向松的亲戚朋友一天天来求情,罗向松总是打电话给我,小小每次都求我回家,罗向松对小小还好,每次都是趁着小小睡着才打我,小小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爸爸是个恶魔。”“后来,我心心软了,我爸妈也心软了,我爸说罗向松改了,他都写了保证书,为了小孩,也为了这个家,不能离。”石云舒听了这句话很生气:“你爸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离谱?”“我爸是一个老教师,快要退休了。”
“为了自己的名声吧,女儿离婚对他是不是不太好。”见方雅雯不回话,石云舒又问:“后来呢,他没有改吧?”方雅雯摇了摇头:“没有,有过这次经历,罗向松变了,他变得更加恐怖了,他每次打我以后,都告诉我,以后你要再告诉你爸妈,我就把你全家还有小小都杀了,我也会自杀。他做得出,他用刀子在我面前,亲手插进自己的身体。鲜血沿着男人的皮肤往下流淌,方雅雯满眼都是血色,她惊恐地望着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