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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2 / 2)

音此起彼伏,竟真没人再敢编排,围观之人害怕祸及己身,胆小者都纷纷散了。

约莫巳时一刻,至家墓。

待裴士安暖穴后候吉时下葬,众人以此捧土。流程走完,大家依次散去,裴晏礼依旧跪于新坟之前。“慎……

“父亲先带母亲和弟弟归家,儿子想再和祖母待一会儿。”裴士安也不再相劝,离开之时看见不远处听着的轿撵,这才安心一些。等裴府的人尽数离开,柳芙蓉才让轿子往前行一段距离。桃枝扶着小姐下轿。

“你们候在此处就好。”

“是。”

素弦也跟着一起过来,等在不远处。

柳芙蓉缓慢行至坟前,他依旧跪着,她的脚踝被柴伯包成粽子跪不下来便就陪他坐着。

“芙蓉,祖母走了。”

她摇摇头:“不是的,祖母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着你,陪着我们。”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芙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会…离开我吗?”

不是什么好人,柳芙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怎么说,可还是认认真真想了一遍。

“不会,慎仪,有我在,不会让你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果真有一天我没看住你,那我陪着你一起受罚。”

他突然笑了,将人搂在怀里。

他怎么会舍得让她受罚?律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那些该死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可也不会被反噬所裹挟。

凭什么,凭什么,要她给那些烂人陪葬!

他用力搂着她瘦削的身躯,被她的骨头格的生疼却还是不舍得泄力,怀中的人儿是鲜活的,是温热的。

不是一具鲜血淋漓且冰冷的尸体,后来一个个冷寂的夜晚也不会再是他靠着梦到她艰难度日。

一股湿热自胸腔而上,他憋着最后一股气将她推开,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溅到她的眼睑,柳芙蓉下意识的闭眼。

余下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双手脱力,双目失焦向后倒去。她慌了神,吃力地接住他。

“慎仪!”

素弦也没想到会这样,急忙跑过来将他背起。“骑马吧。”

灵雀将轿子上的两匹马卸下来:“小姐你们先走!!我和桃枝沿路找客栈借匹马就速归。”

“好!注意安全。”

素弦带着裴晏礼疾奔,柳芙蓉随后而去。

等到了柳府,素弦背着裴晏礼被下人引路到新布置的院子里。下人去叫柴伯,柳芙蓉见素弦欲言又止,蹙眉问他:“他怎么回事?昨天都还好好的。”

就算是伤口裂开也不应该内里吐血。

“他醒来之后得知你去了裴府,说什么也要来找你,但是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拆线,哪里能下床?”

素弦别过眼去:“他找柴大夫要了行军时用的虎狼之药,可以麻痹痛觉,昨日伤口出血后更没了力气,但今日出殡他还是憋着一口气,看他状态应该又吃了那药。”

柴年这会儿也赶来,坐下号完脉,脸色黑得能滴水,半天吐出一句气话:“我就没见过谁像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他上下摸了摸他身上,掏出一个小白药瓶收起来:“我昨日就给了他一粒,一回房就发现丢了,我就知道在他这儿。”柴年黑着脸让他们出去,留下自己的助手。柳芙蓉走时还是不放心:“他现在……”

“重新施针!缝针!"柴年站起来碎碎念,“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可有碍性命?”

柴年给柳芙蓉倒苦水:“这药一般吃一粒得缓上半月,你瞧瞧这两日他竟吃了三粒!”

见柳芙蓉一脸愁容,柴年到底不舍:“放心心吧,还死不了,但有伤气元。等他醒了,你这几日多管着他喝药少动,不然这伤口刚缝上就裂开,天王老子来了也治不好他!”

她乖巧地点头:“谢过柴伯,我定好好说他。”没一会儿,林昭华也闻讯而来。

“柴年怎么说?”

柳芙蓉叹了口气:“这两日他逞能吃了狠药,加之伤口又裂,气血双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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