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此刻却成了攻击她的戒指,发着烫,令人难安。
“可是很遗憾……这次大概又无法见面了吧。“帕里斯通的声音轻飘飘的。“这次如果再见不到,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栗娜啜泣着,忙着去翻包包里的纸巾,没太听清帕里斯通后半句的声音:“你说什么?”
“没什么。“帕里斯通笑了笑,绅士地提供帮助,“我是说,我很愿意帮助你们见面。”
他的目光扫过栗娜动情的眼睛,眼睛里忍不住落下的眼泪,明明之前伪装得很不错,可是听到一点儿这样的故事就心;软得为尤利塞司哭泣。明明,她的处境还很危险呢。
她好像忘记她正处于危险的处境中。
不论外表如何包装,内里,确实就是如此呢,怎么也改变不了,真是表里如一。
可惜,尤利塞司不会知道栗娜为他哭过,不不不,也许应该告诉他。等到尤利塞司死在他的实验室,再将他的死讯也告诉栗娜好了,还可以讲给她听,他死前,是如何思念她,可是再也无法与她相见。他可以告诉她,可以带她去看他的尸体。
帕里斯通愉悦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为此舒畅,心中充斥着,莫名的力量。多么可怜的一对有情人。
正等待着他的安慰关怀内……
帕里斯通的目光闪了闪,忽地,手指慢慢移向栗娜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远处紧盯着两人的库洛洛神情一动,观察到了这个细节,那两只手,缓缓地,越来越近……
手背突然传来炽热的温度,栗娜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抽出手。抬头的瞬间,没错过帕里斯通眼中还未散去的愉悦。天啊!
难道他不知道库洛洛正在监视他们吗?他竟然还做出这样的动作!一码归一码,栗娜同情尤利塞司,但这和帕里斯通无关,对方还趁着这样的机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生怕库洛洛误会地不够彻底吗?“栗娜怎么这么看着我?“哪怕被对方明确拒绝,帕里斯通脸上也丝毫无尴尬的神色,泰然自若。
语气甚至还有点不解的委屈。
仿佛大惊小怪的栗娜才是过错方。
栗娜一口气憋在心里。瞪着面前这位金发碧池。他分明是在故意使坏让库洛洛误会她!
不远处。
刚刚两人交握的手明晃晃就在库洛洛的面前,这实在是不能反驳的铁证,就算是栗娜立刻收回,那大概率是她心虚。毕竟,这样光明正大,她胆子又实在不大,背着他做这样的事心里已经很慌张一一
库洛洛目光平静,树影的暗色打在他身侧,半张脸陷入黑暗。…前方突然传来轻微骚乱。
帕里斯通稍显愕然地看着西装上被泼过来的咖啡渍。就在刚刚,栗娜突然站起身抄起手边的咖啡杯就泼了过来。“对不起!就当作是我欠了你人情!”
她飞快说了一句,拿着包就跑。
人已经跑没影了,身边喝咖啡的人却个个八卦地打量过来,离案窣窣。帕里斯通瞥了他们一限,那些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顿时惊恐地低下头。金发青年优雅地拿纸巾擦干净西服表面的污渍,迈着长腿,起身离开。在不远处的库洛洛望着栗娜慌张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地笑出声。从树影下走出来,没有再跟上去。
就如库洛洛所预料的那样,等他回到花店的时候,栗娜已经回来了好一会J儿。
由此可见,她并没有额外的出行计划。
正在花店整理花朵的栗娜见库洛洛回来了,心里紧张起来,等待着库洛洛的盘问,他也许就要问刚刚发生的事……
不过没关系,她早就想好借口了。
而且,她都拿咖啡泼对方身上了不是吗?这将是她最有力的辩证!却不想对方只字不提。
库洛洛满意地打量着栗娜,将她扯进怀里,两人亲密地倒在沙发上,忽地问她。
“栗娜很缺钱吗?”
啊??
是……是有点缺钱。毕竞以后和他分手后肯定不敢再住在这里,要搬到新的住处重新开始。
她每天辛苦开店也是为了这个。虽然最近事情多,总是耽误生意。栗娜默默点了点头。
库洛洛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微妙地翘起,目光像正瞄准猎物的猎人。“我准备买下附近的房产,送给你吧。”
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