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3章
栗娜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喉咙里……
什么叫…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某种恐怖的不安骤然袭上栗娜的心头，就像这周身令人难以呼吸的空气，立刻紧紧包裹住了她的心脏，被失去活力的不安真空紧缚着。她立刻松开紧紧扭扯住自己衣领的双手，转而想去握住伊路米的手腕。他不在意吗？他不好奇吗？
他被背叛了但原因都不想听一下吗？
不，这怎么会不重要的呢！
双手触碰到伊路米手腕的皮肤，栗娜动作又轻下来，像是害怕惊动了暂时停留在水面的鸟儿一样。
可手心感受到这份体温，握住他手的力道却不自觉用力去确认某种确定的存在,而不是已经抓不住的东西。
“其实是因为……
“我说过，这不重要。"栗娜话还没说完，就被伊路米打断。他真的对原因毫不在乎。
好像,有点，完蛋了。
栗娜嘴唇轻轻颤抖着，神情惊惶,漂亮脆弱的眼瞳仿若玻璃碎裂的前夕轻微震颤,修长的睫毛沾着水迹如同轻薄垂死的蝴蝶翅膀依旧想要振翅。她试图挣扎。企图也许能换得他片刻心软。“我很抱款……”
“也不用道歉。”
连道歉也不用吗……
栗娜张了张嘴,可她所面对的只有伊路米平静到可怕的目光。面容姣好的黑发青年那漆黑无光的眼瞳里缠着无波的死默，难以看到他的情绪变化，目光是一副轻巧得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重量，但好像下面又深埋着什么恐怖的存在，重若千斤。
就这么平静地注视着她。
栗娜恍然错觉这似乎是一座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或者，也许已经爆发。
栗娜松开伊路米的手腕，低瞥下视线不去看他，胸腔酸软着，手臂撑在沙发上想要往后退。想要尽可能远离他。远离危险。…我可以解释，那并非是我自……
一手大手忽地压在她的肩上，没怎么用力，但栗娜顿时腰背僵直，难再动弹。
“那栗娜现在是自愿的吗？”
伊路米一手支起栗娜的下巴，肩上的手缓缓移到她现在已经失防的纯洁整齐的领口，手指动作着去解她的金属扣子，不急不缓，白色的精致小巧的蕾丝柔软耷拉在他指节上。
可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栗娜的眼睛。
为什么比库洛洛的目光还要恐怖。
是因为库洛洛只是发现了她想离开想要逃跑，而伊路米真真切切发现了她背叛了他甚至还亲眼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吗？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栗娜动也不敢动。
“我……”
领口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他挑开她脖子上的纱布，一根手指平静且规律地抚摸她泛红的伤口，隐隐刺痛，然后是锁骨附近的皮肤。又不知轻重地按住她脆弱的脖颈，她发声的气管好像也被扼住。那只手又在往下，继续往下解扣子。
空气中只有轻微的，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伊路米指尖冰冷，毫无任何多余的怜惜，像精密的仪器，好似不存在任何情感波动。
他垂下目光，随着他手指经过的地方，纯白色衣领下裸露的皮肤上那些暖昧的红痕渐渐清晰明了。
颈侧，锁骨，前肩，胸口，那里还有一道刺目的牙印，是最清晰最深重的红，一眼就能看到让人难以忽视。
这些痕迹足以证明昨晚有多疯狂激烈。
也让人一看就明白究竞发生了什么，甚至能追究到很细致。可伊路米整个人似乎更加平静，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全部沉寂到了脚底。平静得，栗娜大气不敢喘一声。
这实在是可怕的煎熬。
栗娜实在控制不住想要后退远离，倏忽，伊路米的手落了空。栗娜退避的动作略显无措，几缕蓬软的自然卷粉发一不小心就越过肩头垂下来扫在伊路米手背，又轻飘飘摇坠着落在肩膀一侧。微卷的粉发深入进敞开的象征纯洁的白色的衣领内，落在裸露的雪白的肌肤上，什么都遮不住，却添若隐若现的旖旎。弥补了对昨晚贫乏想象的缺憾。昨晚这缕发丝也是这么轻飘飘落下来与莹白的肌肤纠缠在一起么。会有另一双陌生男人的手掠过发丝，略过原本干净光泽的皮肤，留下一连串痕迹。
“昨晚很快乐么。"伊路米嘴角动了动，声音轻飘飘的。这些痕迹不是他留下的。
他的手指倏然用力，更鲜红的颜色顿时遮盖了原来的痕迹。栗娜惊呼一声往后躲，吓出了一身冷汗。
“栗娜在心虚？”
伊路米粗糙的指尖摸到她皮肤上汗津津的，冰冷的，沉凝在皮肤表面，粉色的发丝沾在上面，凌乱地混在一起。
莫名地。手下皮肤上冷沉的透明的汗，看不出温度，似乎这该是潮热的，蒸腾着莹白柔软的肤色发粉。
栗娜摇着头，想要解释，她说了些什么，但是伊路米没什么反应。“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
“怎么做都没用哦，错误已经发生了，就算如何弥补都已经来不及了。“伊路米的声音毫无起伏。
平缓地像死去的人平直的心电图。
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栗娜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