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1章
栗娜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有些肿。
不过从表面上看，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闹钟还没响，就早早起床收拾自己。
库洛洛起床的时候，栗娜正在整理头发，从镜子里笑得元气满满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库洛洛的目光扫过她脑袋上戴着的粉蔷薇，还有那张笑脸,每天都是焕新的样子。他垂下眸子,手指摩挲着,掀了掀唇角，和她简单打了招呼。然后起身从柜子里取了新的衣服换上。
两人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任何事。
好消息是，库洛洛最近似乎比较忙，今天又早早出了门，栗娜像昨天一样帮他系好领带，亲了亲他的嘴角，又说了些会想他之类的话，让他早点回来。看着栗娜毫无阴霾的笑脸,好像昨晚的浓雾已经驱散殆尽，就算是今天早上没有太阳的阴沉天气,因为她的笑容,都不显得那样暗淡。库洛洛伸手放在她脑袋上盯着她，淡笑着，唇角动了动。“栗娜早上遇到什么我不知道的开心事了吗？”“你知道啊。”
栗娜抬手覆在他手上与他交握，笑嘻嘻抬眸看过来：“我爱你呀！”从库洛洛的角度能看到她脖子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裹住柔软的皮肤，她依旧戴着他送给她的红宝石项链。
栗娜继续说着。
“其实刚醒来还是有点难过，不过一转头就见到库洛洛，心情"咻'一下就好起来了！”
说着，栗娜打开手指做出刻意夸张的表情，然后一副依依不舍不想他离开的模样拉住他：“所以今天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呀？”库洛洛目光一寸寸扫过栗娜的表情，她确实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表情并没有说谎。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遭受那样的打击之后，在她身边的只有他，所以对他产生更多依赖与喜欢是很正常的情况。“原来是这样。"库洛洛唇角微翘。
抬手碰了碰栗娜脖子上的绷带边缘，扯住项链帮他正了正。按照计划，他今天应该能早点回来，不过……他看了眼自己被栗娜抱紧的手臂，陷进柔软里，鼻尖泛着轻微的花香。还有，轻微到可以忽略的血腥气。
库洛洛心情不错，目光一动，却告诉栗娜今天也许依旧会晚些才回来。听闻，栗娜失望地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我会一直等你的。”
库洛洛唇角带笑摸了摸她脑袋，扶正了她脑袋上的粉蔷薇，离开了。看着库洛洛离开的背影，栗娜心情好了些，他早出晚归，正好她今天去见尤利塞司就没有被他抓到的风险了。
好事！
栗娜回到花店后给尤利塞司打了个电话，对方依旧没接。“唉……
挂掉电话，栗娜暂时也没什么心情整理鲜花，便锁上门又回到了院子里，院子昨天晚上她已经收拾过了，不过还是会看到一些没处理好的血迹，栗娜看了会，依旧没有选择用土埋上。
就这么被暴露在天光之下。
栗娜转头走向卧室，路过安静的关着昨晚那人的屋子，昨晚还是库洛洛动手将人绑了起来，人还活着。她有听到轻微的声响。栗娜垂眸，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回了房间。栗娜找到昨晚库洛洛脱下的带血的衣物，还有她的睡衣，粉色的睡衣和黑西装白衬衫，界限明晰，可两人的衣物已经混在一起，同样血迹斑斑，被放在小角落，
上面的血腥气好像也浓重起来，缠绕在衣服上。她的身上也有这种气味。栗娜没忍住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还没擦干头发就给柯林警官打了电话。电话没有打通。
栗娜看着黑色手机屏幕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发了会呆。又按亮屏幕找到科里斯的电话。
昨天库洛洛带回来的人衣服上别着和科里斯一样的红玫瑰徽章，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库洛洛也不会告诉她，但是她不希望科里斯因此受到什么伤害。起码，她应该向科里斯揭露库洛洛的面目，让他有所防备。可栗娜还没拨通科里斯的电话，手机就突然响起，正好是科里斯打来的。科里斯将接通的电话放在耳朵上。
按照惯例，他早上是不用去赌场的，毕竟他只是懂赌术，却不是打手。不过今天他一大早就接到组织通知，要求所有人一早赶到赌场，包括他也要去，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然了，他向栗娜请假肯定不会用这个理由，只说早上有点急事，可能没办法去花店了。
却没想到，他说完后，手机对面的栗娜沉默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小科，…是有关那个红玫瑰徽章的事吗？”科里斯一愣。
他并没有告诉过栗娜关于红玫瑰徽章的事，而根据栗娜那天的表现，应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做了普通装饰才对……对了，今天早上出事了……
科里斯立刻反应了过来：“因为库洛洛？”这下轮到栗娜发愣了。
这通电话很快结束。
栗娜和科里斯大概讲了昨晚的事，说库洛洛带回来一个人，衣服上别着和他一样的红玫瑰徽章。她希望科里斯注意安全，注意库洛洛。科里斯却一直告诉她，不要试图救人。赌场里那些人都是烂人。“昨晚一定很煎熬吧。”
科里斯拿着手机坐在床边，房间狭小而潮湿。桌子上摆着一束开得热烈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