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快,就不需要再施针了。”要真按照大夫所言的治疗方式进行,那不仅能省下一笔银子,而且他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哪怕针灸不疼,可日日在脑袋上针灸,日子长久了,谁都受不了。祁晟在针灸过后,他大夫问:“眼巾是否可以拆下了?”大夫应:“晚间和晨间都可以不戴,但白日的光照过于强烈,还是得戴上眼巾,若你觉得这布太厚实,可换成轻薄可透的布料。”陆鸢在旁点了点头,眼睛刚经过重创,要恢复,她明白的。就是这时代没有墨镜,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地戴什么眼巾,遮住视线。从医馆出来,陆鸢道:“今日带出来的银钱,都给你结了账。等明天针灸之后,咱们再去布料铺子挑条透光且轻薄的纱布。”就是锁铺子和后院门的锁头买不了了,是铜制的锁头,肯定不便宜。祁晟应道:“买不买都成,总归入了夜也不用戴,还能帮你看摊子。”陆鸢应道:“该买还是得买的,起码白日还可以看路。”大
归至租赁的小院,陆鸢让他去补眠,她则在附近逛逛,顺道瞧瞧这附近的铺子,有哪一家铺子的买卖是需要用到石磨的。比如粉摊粉铺,或是糕点铺子。
这些铺子的后院很可能都有石磨。
等先记住位置,明日出摊前再去问问,看能不能租借石磨来使。她明晚还卖不了豆乳,所以今日也不着急问。还卖不了豆乳,不是买不起材料,而是暂时买不起桌椅和碗勺。这豆乳搭着油条,不见得城里的人会像镇上的人,愿意站着吃。而祁晟四天的针灸费和药钱,都花了两百多文,如今剩下的,只够明日出摊的材料费和摊位费,再有就是这两三日的买菜买米钱。这情况,也是比开摊子前是要好一些的。
等明晚再出一回摊子,手头上就能宽松些。就现在这挣钱速度赶不上花销速度,她竟然想把老人孩子接到城里来,过于异想天开了。
等祁晟不用再针灸了,每日能省下五十文后,那会才是开始挣钱的时候。陆鸢出门逛了一圈,记下了两间点心铺子和红丝馎饦铺子的位置。傍晚,天色微暗,祁晟便把眼巾取下了,再次去打水,用来烧水洗澡。他去提了三回,陆鸢见他脸不红气也不喘,便也没有拦他。她做了一年的护士,真没见过哪个病患的体质能有他这么好的。她觉着,要不是因为他眼睛不好使,阻碍了他,他估计都还能出城去无主荒山给她砍两捆柴回来。
陆鸢低头看了眼角落里那稀稀落落的柴火,估摸着只够明晚再出一回摊子了,后日一早就得去西市买柴火了。
陆鸢在天黑前就洗了澡,祁晟摸黑也无甚影响。她从窄小的澡间出来,便给祁晟兑好洗澡水,让他自提进去。祁晟把水提进了澡间,放下草帘时,便与她说:“你把衣服放到盆里,一会我给你洗。”
陆鸢一喜:“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喊你。”祁晟"嗯"了一声。
陆鸢忙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洗了,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竿上,再而把外衫都放到了盆里,跛着鞋跑进屋子里,立即上榻裹上被衾。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了,瞧来还真的要把芦花塞进衣服里了。等后日得空了,再做。
陆鸢听着外头的声响,没半刻,祁晟就从澡间出来,然后是洗衣裳的声音。陆鸢听着声,不由地傻乐。
不用洗衣服真好,要是这会再给她两本话本,和一些小零嘴,这日子才叫舒坦呢。
要是这时代能有土豆,她还能炸些薯片,但好像她都没有在镇上或是城里看见过土豆,估摸着这会还没从外邦传进来呢。虽说现今的朝代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却与宋朝相似。饮食习惯,还有开放夜市,都与宋朝相似。如果轨迹也有重合的话,说明这土豆还得再改朝换代后的下一个朝代才会传入,所以薯片这零嘴也只能是想一想了。陆鸢胡思乱想之际,祁晟也晾好衣服回了屋。她往里挪了挪,问:“你要睡了吗?”
祁晟摇了摇头:“今日睡得多了,不困,你先睡。”陆鸢道:“那我先睡了,你困了就自己上来。”祁晟″嗯”了一声,在杌子上坐下。
陆鸢熄了灯笼,便也就躺了下来。
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说不出的宽敞,舒适。挣钱了,还得换一张床,或者再添一张竹床,不然一直挤着睡,太憋屈了。D陆鸢的消费清单表上,又多添了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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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出摊前,陆鸢去问了三间铺子,只有两间铺子有石磨的,但仅一间肯把石磨借给她用。
但得按着三文钱半个时辰算,双日最多只能用一个时辰。仔细算算,一个时辰就只能磨六七斤湿豆子,也就是两斤干豆泡发的豆子。两斤豆子,也就只有三十来碗的豆乳。
这本钱是十六文,估计就只能挣个二十文。没有石磨真不方便,可石磨贵得很,现在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便是只挣二十文,那都是挣的。
约定好下回双日申时再过来用豆浆,陆鸢才返回家中洗洗涮涮准备出摊。依旧是祁晟把重物都背了出去,然后陆鸢来把油端出去。都不用陆鸢吆喝了,一出摊,就有人等着她炸油条了。今晚风有些大,瓦舍的灯笼都被吹得摇晃,一些铺子或是小摊的旗子也被吹得翻飞乱舞。
夜市走动的人比上一次夜市,少了许多。
一晚上,陆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