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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2 / 3)

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她今日若有的三长两短,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说罢,便只急急往岸边而去。

镇国公府的人也立马紧跟上前。

另头。

冉修杰亦是心急如焚,解开身上的氅衣,就也预备着跳湖救人,却被肃国公夫妇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低声在他耳旁焦急劝道。“许大姑娘如今自有晋王为她操心!轮得到你慌?且方才在席上你没听见吗?那许大姑娘流落乡野时就已对晋王情根深种,当初无奈分开的,现在是破镜重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

“儿啊,你莫要钻牛角尖。你如今已同国子监祭酒的嫡长孙女订婚,若是现在下水去救许大姑娘,落在旁人眼中像什么话?”这些话冉修杰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天气这么冷。

御心湖这么大。

那晋王虽已经跳湖襄救,可若是没寻见人呢?难道要眼睁睁瞧着衡娘落水,见死不救?他们二人那些过往孰真孰假,他也并不在意,他只真真切切关心着她的安危。

人命当前。

冉修杰也顾不上许多。

用力挣开父母的禁锢,随后也跃入湖中。

原来溺水是这样的感觉。

身上翟重的礼服,直直将许之衡拖着往下拽,浑浊的湖水灌入眼耳口鼻中,她努力向上仰望,只觉在流水波动中,星星点点的湖面与夜空,碎裂成无数快流动的玻璃。

呼吸不了。

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

许之衡手脚并用,划水到已经没了力气。

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邦,.……

只听得水面上扑腾出了炸裂的水花。

许之衡艰难抬眼望去,竞是谢昭珩。

他俯身坠入水中的姿态,好似柄锋锐的利剑。深绯色的衣袍在水流中鼓胀如帆,他直直向她游来,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那力道甚紧,好似要将她由死神的齿缝中生扒出来。许之蒋睫毛轻颤,眼皮沉重,即将缓缓合上,谢昭珩想也不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直将唇瓣凑上去,细碎气泡由相触的唇角溢出,将氧气狠狠压入她的肺叶中。

四周漂浮的水藻缠绕。

水流将二人的衣袍缠叠。

这窒息的冷感,忽就变成了令人晕眩的悸动与震颤。是梦。

她身上的锦缎裙摆如垂死的水母翻涌。

腥咸的河水灌入耳鼻中,许之衡只觉呼吸不上来,她掀起眼睫,透过光斑如破碎的水面,用稚嫩的声音极力呼救着,“…救我…“父亲……

许之衡在浸透犯寒水的记忆中绞缠着,意识逐渐由浓稠的黑暗中逐渐清明,双脚一蹬,伴随这凄厉的呼救声转醒过来,“父亲,救我!”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亲友们尽数都围了过来。许承望听得女儿呼唤,立即凑上前,“衡儿,没事了没事了,父亲在这儿…可许之蒋却觉得那股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下意识往后避了避,众人只当她是应激,倒也没有多想。

肖文珍双手合十,连声道了几句“阿弥陀佛”。“多亏晋王殿下,多亏菩萨保佑…你们去给各府以及冉世子说一声,只道衡儿醒了。衡儿,你感受如何?可还有何不适……“母亲莫要担心,我已经无事了。”

许之衡淡白着脸摇摇头,语顿了顿后,只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与父亲说说话……

肖文珍虽觉得有些奇怪,可当下也随着众人暂且出去了。许承望坐在塌前的绣凳上,只当她还在为宫中发生的事生气,免不了温声解释两句,“衡儿勿怪父亲,当时确是我为了顾全大局,确有些思虑不周,这次是委屈你了,好在皇上得知你身体不适还坚持登船放灯,对你大加赞赏,不仅宣了道抚旨,还命内监送来许多滋补之物,这段时间你只管好好养着…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欣慰。

许之衡却半分都感觉不到欢愉。

“其实在父亲心里,若能得到皇上赞誉,博得美名,就算搭上女儿这条命也无甚要紧,是么?”

自知道身世真相的那天起,许之衡就一直好奇:丁叔为什么瞒她瞒了这么久?

什么迟迟不让她认祖归宗?

可由着这场落水,许之衡忽就全都记起来了。五岁那年,父亲带着她与许之鸿共同泛舟湖上游玩,此时一阵妖风刮过,她与许之鸿双双掉入水中。

她当时在水中扑腾着,声声呼唤着"父亲,救我。”可许承望却拂开她小小的手臂,伸手去勾飘在远方的许之鸿,“先救鸿儿!他是我们许家的男丁!”

然而就在这几息之间,许之鸿被救上去了。而许之衡却越飘越远。

正逢天降暴雨,船只飘摇,许承望未免整船人都在风暴当中丧命,只得在船夫的说服下,将还溺在河中的她弃之不顾,调转船头……丁叔那时候必是望见了这幕。

他看见了父亲心狠手辣、偏心自私,所以他好不容易将许之衡救上岸后,只当是首辅不要这个女儿了,更不敢告知她实情。所以许家根本没有人要害她。

娟姨娘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从头到尾,都是许承望这个做父亲冷酷无情。“父亲十三年前就已舍弃过我一次。”

“今夜,又抛却了我。”

“其实我这个女儿,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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