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他?既然独木难□口便只能借势而为。
现下谢昭翼最想要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坐上那把龙椅,登临大宝,成为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那便让他尝尝黄粱梦碎的滋味。
大大大
晋王府外。
个相貌英朗的男人勒紧缰绳,掀起长腿由那匹四蹄健硕的骏马上翻腾而下,经过整夜的奔波,谢昭珩的氅衣上已染上尘灰,眉锋凝着千里寒雾,眸中的血丝也如蛛网缠结。
原想着立即吩咐下人备好热水,待沐浴过后再考虑其他,可听得许之衡主动前来,他将手中缰绳抛给门房小厮,就阔步往前厅而去。菱形的雕花窗棂漏入些晚秋的暖阳。
她一身素白的裙裾,就那么静然坐在金丝楠木官帽椅上,散光的眼神遥遥望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阵风刮过,鬓边玉簪轻晃,纱幔随风轻扬。仅仅隔远望见秋阳中的轮廓。
这不到半月间,她竞更清瘦三分。
听见他的脚步声,此女扩散着的瞳孔才逐渐聚焦。她悠悠撑着椅臂站起身来,并未关切他一路风尘仆仆,也没有心疼他连夜赶路,更没有半句嘘寒问暖。
她的面容莹白如玉,没有施任何粉黛,却透着十足的冷艳,身周萦绕着疏离孤绝的气息。
“让我做皇后,我就嫁给你。”
“否则,我就想办法上山做姑子,以死逼皇上收回指婚的成命。”瑞王当街砍伤旺财,以及肖文珍爱女心切,命人在全城搜寻与旺财形貌相当的狗大犬…近期京中发生的所有事,都躲不开谢昭珩埋下的眼线。而以他对许之衡的了解,不管肖文珍寻来的狗与旺财多像,她都是绝不可能混淆、错认的。
所以现下听她说这番话,谢昭珩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想以此报复瑞王?”
其实不肖她说,谢昭珩也是要对付瑞王的。只是他远远没想到的是,许之蒋因为旺财的死,而选择与他联手,甚至她想得更长远些。
毕竟谢昭珩现在只是想着怎么获封太子。
她倒好,甚至跳过太子妃,直接越到皇后的位置。不愧是他中意的女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是将瑞王除之而后快的。”谢昭珩言语微顿。他现在对那把龙椅虽有了十之七八的把握,可他向来是个稳妥之人,不想轻易把话说定,只道,“你今后既做了我王妃,今后自然要与我比肩共……”
许之衡却听不进去这些。
冰冷打断他的话语。
“我只做皇后。”
“你今后若办不到,我自然还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退一万步讲,皇上现在正值壮年,皇后幽禁翊坤宫形同虚设,三个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而我年轻貌美,出身高贵,未必就不能……
?
??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早就想好了退路,如若他这处不成器,就要迅速调转过头走进宫选秀的路子、去攻略父皇?凭着父皇对她的好印象…确是极有可能获宠的!难道今后要眼睁睁看着她依偎在父皇怀中?难道他这个皇子,以后给她这个宠妃请安?谢昭珩只觉气血翻涌,一股无名火由心间升起,直直窜上天灵盖,眼尾因为怒气愈发猩红,手掌捏紧成拳,破有些气急败坏道。“我答应你!”
“就让你以后当皇后!”
“本王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必让你当上,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