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吱呀~"破旧的木门发出艰涩难听的声音,廉樾下意识皱眉嫌弃。这地方也太埋汰了,他看向张二柱,这人,这么不挑的吗?仿佛感受到了廉樾的目光,张二柱忽然转过了身,他看着廉樾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淫邪。
廉樾皱眉,心中暗暗警惕。
张二柱轻嗤一声,显然没有把廉樾的防备放在心上。他从容关上门,面对面站在廉樾身前,眼神奇异。就在廉樾以为张二柱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张二柱忽然拿出一个铃铛对着她摇了起来。
廉越…
廉樾一言难尽看着张二柱,这人花样还挺多!然而下一刻,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她的意识竟然开始了恍惚!张二柱有问题!
廉樾狠狠咬了口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手指成爪正要反击,忽然又改了主忌。
她的心头隐隐有些兴奋,多久了?她没有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人了?铃声停下后,廉樾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只虚虚对着宫中的某一点看着。张二柱嘴角一扯,低骂了句“蠢货”收好摇铃,整了整衣领,恭恭敬敬对着南边磕了三个响头,虔诚说道:“大仙,祭品带来了,请您享用!"说完肃容站起身,躬着身体倒退着出了小仓库,脚步声渐渐远去。廉樾呆呆看着前方,眼神空茫。
没多久,刚刚张二柱磕头的地方冒出一阵黑烟,随即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出现在黑烟中。
此时日上中天,应该是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但唯独这个小仓库,仿佛被隔绝到了阳光之外。
棉纺厂门卫处
“大爷,我是从京市来的,跟您打听个人。“纪棠笑着递了把大白兔过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笑脸人还送了糖果。那门卫室的大爷接过大白兔奶糖眼睛都笑眯了:“闺女,你要找谁?”“这方圆十里就没有大爷我不认识的人!”“我找廉樾,我是她远房亲戚。”
“廉樾?"大爷疑惑打量了一下纪棠,见她衣着不凡,出手大方,应该不会骗人,但是,“廉樾没说过她在京市有亲戚啊?”这么好的关系,她被调去扫大街的时候怎么没说出来。“我们是关系很远的亲戚。"纪棠笑盈盈说道,“很久没联系了,这回经过这里,家里让我来看看她。”
“这样啊。"大爷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道,“她在那边扫大街呢。”“她不是棉纺厂厂办的老师吗?"纪棠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去扫大街了?”
大爷听她说出廉樾的工作再没了怀疑,他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只说廉樾这个点都会在那条大道上清扫。
但纪棠和阿枭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地上的大扫把。问了几个人都没说有看到廉樾。
阿枭忽然看向树林深处。
“怎么了?"纪棠问道。
“那边有奇怪的空间波动,走,我们去看看!”黑烟消散后,一个枯瘦的老头桀桀怪笑着走近廉樾,他干枯的手指抚着廉樾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长得倒是不错,把你这身皮做成美人灯一定好看。”
他拿出一个颜色暗沉的钵,锋利的指尖就要划过廉樾的颈部大动脉,却被廉樾抓住狠狠一拧!
意料之中的痛呼并没有传来,只有一阵低沉的怪笑声:“有意思!”说完干枯的手捏住廉樾的脖颈:“说!谁派你来的?”他脸色阴沉开口:“莫非,你就是纪棠?”纪棠和阿枭刚找到小仓库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阴沉诡异的声音,听得她耳朵都开始难受了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冒然闯进去。
廉樾嘴角轻挑:“纪棠?"她摇头,“我不是她。”“那你是谁?"老头渐渐收拢手指,廉樾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她五指成爪用力握住老头的手腕往外翻折,笑着说道:“我最讨厌你这种丑八怪碰我了。”
说完,老头被廉樾握着的地方冒出诡异的蓝色火焰。“啊!"干哑的嘶吼声响起,之后是廉樾充满厌恶的声音,“想用我的皮做美人灯?你也配!”
那老头也是个厉害的,对着廉樾的门面吐出一枚黑气环绕的钉子。廉樾要避开就必须放开老头。
廉樾如老头的愿放开了他,但他手腕上的蓝焰却没有熄灭。他用衣服拍打,蓝焰却越来越旺。
“贱人!快把火熄灭!”
廉樾挑眉:"不是想剥我的皮做成美人灯吗?来呀!”老头倒是想去,但这蓝焰燎得他钻心的疼,哪里还有心情搞那个!“算你狠!”
打不过就逃!
老头手一挥,黑烟出现,缠绕在他身周,他的身影开始暗淡。廉樾能让他逃了?她脖子上的黑痕都还没消退呢!她双手手指成爪,两簇蓝焰出现在手心:“老东西,今日姑奶奶就送你去见你祖爷爷!”
说完两簇蓝焰被扔向老头,老头一挥衣袖把蓝焰打开,满脸阴沉盯着廉樾,说道:“你是一号冷棋!”
廉樾再次将蓝焰丢向老头:“姑奶奶是谁都不妨碍今日是你的死期!”“我也是冷棋,快住手!我们不要自相残杀!”廉樾冷笑:“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一样是冷棋!”“我真的是冷棋!"老头说一句暗语。
纪棠挑眉,挺好,一网打尽!
她正要推门而入,就听廉樾冷嗤了一声:“就算你是冷棋,姑奶奶也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