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哆哆嗦嗦地挤出来一句话。
燕璟闭了闭眼,本想直接表明身份搜个底朝天,但如此一来,万一她真的不在这里,此事传开,于他们其中一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若这些您不喜欢,不如我亲自伺候您。"那老鸨还是不依不饶地想要凑上来。<3
燕璟侧身避开,眼神闪过一丝嫌恶,看着人也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离开。<1
“公子!"老鸨还想追上去,被离风狠狠剜了一眼后悻悻地停下了脚步,嘴里嘟囔着:“这年头,怪人可真多…
离风跟着他回到原来的酒楼后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不用多想就知道定是掌柜或是四福其中一人吓尿了裤子。一个暗卫上前禀告,“公子,属下已经对这酒楼所有的伙计严加审问。"他指了指缩在角落的一个长得像猴的男人,“这人说,看见绑着夫人的马车往北边走了。”
那男人看着燕璟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吓得又缩了缩。“此话当真?”
那男人信誓旦旦地点头,他本是后厨的一名帮工,出去倒东西时,刚好看见几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女子进了马车,然后驶向了北边。“何时看见的!"燕璟愤恨得双眼都要瞪出血来,往他心口踹了一脚。那人被瑞得嘴角溢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说:“应该是戌时三刻…因为刚打烊不久。”
“看好他们!"燕璟扔下一句话,直往那人说的地方走去,借着微弱的光,仔细查看着雪地上被马车碾过的痕迹。<1也许是上天也在帮他,今夜的雪很小,上面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这里是酒楼的重地,平常不会有人来,这就是绑架知棠的人所去的方向。他策马而行,沿着那痕迹快速奔去。
北边人流极少,大多是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但要找到她,难度也不小。丞相府里,苏韵在缝着什么东西,烛光虽亮,她还是一不小心刺到了手,一滴血珠渗了出来,疼得她嘶了一声。
连汛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公文,心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晚了,早些歇息吧。”“不行,棠儿的生辰马上就到了,我必须赶在那天缝完。"她不顾指尖的疼痛继续拿起针,心里好像已经想象到她的宝贝女儿穿上这衣裳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连汛见劝不动她,只好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缝。“你觉不觉得,今晚很奇怪。"右眼皮跳了无数下后,苏韵终于放下手里的针线。
“没有啊。”
“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是棠儿出什么事了吧。”苏韵突然站了起来,怎么都心神不宁。
“阿韵,别担心,棠儿好好的在东宫,有太子在怎么可能有事,实在不行明日早朝结束后我问问太子。"连汛轻叹一声,揽着她坐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说起太子我就来气.…"苏韵靠在他身上,想到知棠最近来的那封信,她瞬间拧紧眉心,“你知道棠儿单独给我的那封信上说了什么吗?"<1连汛一下好奇了起来,忙问道:“说了什么?”“棠儿说她好像对太子…"苏韵说一半又不说了,推了推他,“算了,你们这些大男人什么都不懂,明日你记得问清楚,棠儿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怪怪的。“好,那我们早些歇息吧,我可不想看你的眼睛又熬肿了。”“行吧。"苏韵也没有了缝下去的兴致,收拾好后与他一同躺下。另一边,知棠悠悠转醒,头疼得厉害,手腕也被人在身后捆住,躺在一堆发霉的茅草上。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头顶有一个透光的小窗口,看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她应该在一个地窖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浮现出那几个黑衣人,还有那股异香,那些人想做什么,是不是要置她于死地,还是要谋财,柳絮又在哪里。还有太子…她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她也心悦他。<2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滴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啪嗒啪嗒掉落在茅草堆上。她不怕死,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她的爹娘。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粗旷的谈话声。
“那小姑娘长得真水灵,那身段,那脸蛋,卖到醉花楼真是可惜了,不如咱们先…”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
“闭嘴!"另一个声音呵斥道,“那位小姐说了,这女人来头不小,碰了她咱们都得掉脑袋!明天一早就得送走,今晚你给我老实点!"1“就摸摸怎么了,又没人知道。”
“滚!坏了规矩有你好看的。”
那人好像挨了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走了。
门外又安静了下来,知棠闭上眼睛假寐,看来那些人不是要她的命,是要比她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许久,她听见外面剩下的一人打呵欠的声音,又听他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什么,拿出一坛酒喝了起来。
“唉,造孽啊!"他一口接着一口喝,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知棠睁开眼睛,见门外的人醉倒在地上,但那个门很窄,自己若从那里出去,不说能不能找到路逃出去,可能还会惊醒这人。她又看了看,发现墙角有几块碎瓷片。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了过去,靠近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