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了一夜,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想要彻底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1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她这才缓缓睁开眼,被吵到的她有些不悦:“春桃,怎么回事?”
“奴婢去看看。“春桃正要往外走,直接燕宁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畏畏缩缩的福贵。
见来人是燕宁,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宁儿来了。”春桃行了一礼,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披风,退了出去关上门。“母后,我有事想说…"她快步走到姜皇后身边,拉着她的手,嘴唇动了动,还是说不出口。
“宁儿有什么事就说吧。“这时,福贵突然跪在地上,姜皇后这才注意到他,皱了皱眉,“这不是祈年宫的福贵吗,怎么回事?”燕宁回头示意福贵赶紧说,福贵伏在地上,颤抖地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姜皇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先前的疲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死死盯着福贵。“好啊,皇上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也难怪…"她气极,差点把庆婕妤腹中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些事,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宁儿,你先到文华殿去,此事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燕宁点点头,没有把沈樾初捅出来。
姜皇后一脸慈爱地给她披上披风,揉揉她的脸,“宁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站在母后这边,知道吗?”
“母后,我…我知道了。“说完她就快步离去,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她走远后,姜皇后才叫起地上的福贵,冷笑,“你胆子真不小啊,敢违抗皇上的旨意?”
福贵只觉得膝盖一阵刺痛,方才跪得久了,有些站不稳,“奴才…奴才只想活命。”
“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帮你,就算你真的按皇上的意思做了,本宫也有法子脱身,何必帮你一个奴才呢。“姜皇后抚了抚手腕上的玉镯,又坐回了软榻上。这一刻,福贵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像被抽干了魂魄一样,满脸的绝望无助,现在他谁也指望不住了。
“不过…本宫并非绝情之人,你既然告诉了本宫,本宫自然会帮你…不过…见福贵眼睛一亮,猛地抬头,她继续道:“本宫要你时时刻刻注意庆婕妤的饮食,必定要保她平安诞下皇嗣。”
她特意加重了皇嗣二字,然后仰首大笑起来,仿佛已经感受到,那孩子的出生,会给予皇上重重一击的感觉,但他还不能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抚养人的孩子,还要给予那孩子皇室的尊荣。
福贵一头雾水,这帝后二人,真是奇怪…他急忙低头应下,又想起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皇上说若奴才没办成,就…要了奴才的命。”“皇上让你何时动手?”
“三日内…“福贵如实回答。
姜皇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挥挥手,“行了,本宫自有办法,你只需要记住,好好护着她的胎。”
等福贵要退下,她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今夜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没找到机会,你跟公主来的时候,没人跟着吧?”“娘娘放心,绝对没有。”
姜皇后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他先回去,自己仔细盘算起了怎么让庆婕妤平安生下那孩子。
“春桃,你去告诉瑞王,今晚…”
春桃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离开。
知棠陪着太后用晚膳,正犹豫着怎么向太后请求留宿在此地,心不在焉的夹着菜。
“棠儿,怎么回事啊,这些可都是你最爱吃的。"太后目光关切,给她夹了一片牛肉。
知棠把那片牛肉吃了下去,昔日的鲜美此刻却味同嚼蜡,勉强一笑:“皇祖母,我不饿俄…
太后叹了口气,搁下筷子,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里含着了然的笑意:“棠儿,你的心事可瞒不过哀家。”
“皇祖母,我今晚想留宿在这里…我…"她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太后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笑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怎么,跟太子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知棠猛地摇头,心头一颤,声音都轻了一些,“我只是想多陪陪您。”
“你这孩子…罢了,那今夜就歇在哀家这吧。”见她终于应允,知棠顿觉胸中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许多,连带着胃口都好了起来,如此一来,就不用见到他了。
寒冬的夜,黑压压地沉了下来,屋檐上皆覆了层白雪,东宫的烛光依旧很冗o
听完李公公的禀告,燕璟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暗潮汹涌却一言不发。“殿下…"李公公垂着首,连忙打圆场:“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太子妃或许只是想尽尽孝心。”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尽孝心?她分明就是想躲着他!
平复心情后,他又坐回案前,把明灯旁的梅花簪子拿起来,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目光瞬间又变得缱绻起来。
明日,他定不会让她轻易逃离自己身边。
没曾想次日一大早,就传来了姜皇后请求前往护国寺,为国祈福半年的事。此话不亦于晴天惊雷,在御前侍奉了数十年的志公公听了都愣了好半天,手里的拂尘险些落地。
皇上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姜皇后,眼神锐利如刀,想到自己苦苦等了一整天也不见传来庆婕妤小产的消息,这会她又要请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