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才勉强敛了神色。什么都听不懂的花盈左看看又看看,一头雾水。“累?“知棠根本没反应过来她们在说什么,柳絮又问她要不要喝口茶润润嗓子。
“你们.…你们不许胡思乱想!"知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又羞又恼。这几个死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想那些有的没的。为了转移话题,她状作随意地问:“我想吃的那些都做好了吧?我都饿死了。”
“自然都备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花盈笑盈盈地答道,正要转身去小厨房取,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徐徐而来。
那人一身黑,在雪中身姿格外挺拔,捧着一盒什么东西走了过来。锦瑟眼尖,眯了眯眼,一下就看清了那人的脸,“太子妃,好像是那个青衣…
听见这个名字,知棠顿时紧绷起来,眼底都带着几分警惕,抬眼望向缓步而来的青衣,“你怎么来了。”
她一直觉得青衣有问题,不清楚他进东宫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夜已深,他竞然敢冠冕堂皇地来自己寝宫。
青衣站在阶下,发上还沾上了些雪,恭敬地行了一礼,也不等她叫自己起来,便自行起身,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目光触及到她红肿的唇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回太子妃,这些东西迟迟无人来取,我只是怕…放凉了。“青衣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唇,端着食盒的手也收紧了些,心里莫名的嫉妒得不行。“哦,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知棠淡淡说道,避开他怪异的目光。柳絮快步上前接过食盒,离他远远的,自从那次宫外的事,她一见这人就心生厌恶,现在又莫名其妙来了东宫,还这么盯着她家小姐看,真是烦人。“小的告退。"青衣躬身退下,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被屋檐上的离风看得一清二楚。
柳絮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知棠撑着下巴,脑子里全都是他说的那句心悦自己,搅得她心绪纷乱,只感觉面前的东西都失去了滋味。见她兴致缺缺,柳絮一脸茫然,“小姐,这些都是您最爱的啊。”“算了,不吃了,我…"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内心莫名其妙开始躁动,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索性起身躺在榻上,满脸愁容地看着床顶。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见她翻来覆去好几下,然后又下床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信。
“送到我娘手里,一定要!"她把信放在柳絮手上,这半个月来她不知道写了多少信到丞相府了,但从没有这么强调过,柳絮没多问,点点头。“那…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她们应声退下,待房门合拢,知棠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目光扫过屏风时,却发现上面那件藕粉的小衣不见了踪影。奇怪,明明自己亲手放在上面的,怎么会不见了。霎那间,一个荒唐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脸颊顿时像被火烧一样,滚烫得厉害。
“不可能,他不会…"虽然他经常对自己做那种事,但在自己心里他依旧是天上最皎洁的明月,怎么会做出偷自己小衣这种下作事。“锦瑟。“她朝外面喊了一声,她记得很清楚,去太后宫里前,那件小衣还在的,柳絮跟自己入了宫,她便想着问问锦瑟。“太子妃。”听见声响,锦瑟立马推门而入。“我…她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低了几分,“我放在屏风上的那件藕粉色的小衣,你可见过?”
锦瑟先是一怔,然后摇摇头,今日太子几乎在里面待了一整天,她们都不敢轻易进来。
“那…有谁进来过。“知棠心里一紧,已经猜到了结果。锦瑟老实回答:“殿下今日一直在这里。”果然是他!真没想到,平日里一副清高样,背地里竞然做出这种事,真是个伪君子。
锦瑟看着她那快滴出血的脸,明白了什么,站在原地不敢说话。“算了,就当被狗偷了。”
锦瑟退了出去,知棠因为此事一整夜都没睡好,次日却因为有心事,起得很早,柳絮都惊得不行,她家小姐何时起过这么早。“小姐今日可要出去?”
“当然要出!"想到自己的小衣被偷了,心里又恼怒起来,今日一定要想办法在宫里住下。
她来到梳妆台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柳絮记得她的每一样东西,很快就发现了是什么不见,“小姐,夫人从苏州带回来的那个梅花簪好像不见了。”
知棠也后知后觉起来,肯定是他偷的。
“最近这贼是越来越嚣张了,我的东西得锁起来才行。”柳絮也得知了昨日太子在此处等了一整天的事,心里也明了这个贼就是太子,“小姐,看来殿下对您真是一往情深呢,定是想…想…她想了好久才想出那个词,“睹物思人!”
“别胡说。"知棠拍了她一下,催促她赶紧给自己梳妆,否则一会太子下了早朝…
好在她动作利索,很快就给她弄好了,又给她换上衣裳,扶着她出去皇宫里。
皇上刚下了朝,半路遇到庆婕妤,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本就因为早朝时姜国公的话气得不行,如今看见她,又想起她偷情的事,心里的怒火瞬间窜了上来,冷哼一声就快步离去。
“皇上!“她正要追上去,却被贴身宫女拽住。庆婕妤皱着眉回头看她,只听那宫女压低声音:“娘娘,您不觉得,皇上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