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是太后的一片心意,但太后也常同她说,多做好事可以积福,此举也算是给太后积福了。
见她们迟迟不敢动,她干脆亲自上前,从箱中取出几件金钗、玉镯,强行塞到她们手里。
“拿着,怕什么,你们本就辛苦,如今又因我受罚,你们要是不要,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众人看着手里价值不菲的珍宝,眼眶都红了,连连叩头道谢,:“谢太子妃!”
“好了,都起来吧…想起刚才他说要补回新婚之夜那番话,恰好一片雪落在她的脸上,冻得她一激灵。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了。
“小姐,外边冷,还是先进去吧。“柳絮看着她通红的脸,以为是被冻的,小声劝道,把暖炉放在她手里。
“嗯…花盈,锦瑟,你们也进来。”
几人进了殿中,知棠像防贼一样带上门。
“这几夜恐怕要辛苦你们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只听知棠缓缓说道:“太子好像吃错药了,总之,他跟疯了似的,你们晚上可一定要看好,别让他进来了!”“啊?“柳絮不解,“为什么啊?”
“你要是让他进来,你家小姐的清白就不保了!“知棠说得一脸认真,又看了看窗外,想到他那晚翻窗进来,顿了顿又说"还有那个窗,得封起来。”“小姐…你们是夫妻啊。“柳絮一脸无奈,太子要是知道他被自己的妻子像防贼一样防着,不知会作何感想。
知棠脸又红了几分,仍然坚持:“夫妻又如何…我才不要跟他…“想起那本小册子上的画面,她咬了咬唇,说不下去了。“太子妃,太子殿下这是开窍了啊!这是好事啊!“锦瑟是个明眼人,从知棠感染风寒那日她就看出来了太子早就变了。花盈年纪小,根本听不懂她们话里有话,圆溜溜的眼珠子转着,知棠又羞又恼,“你们是站哪边的!”
柳絮眨眨眼,拉着她的胳膊,“小姐放心,今晚一只苍蝇也别想进来!”锦瑟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守着,知棠这才放心了些,又让她们去给自己拿点吃的,奔波了这么久,她早就饿了。燕璟一回到寝殿就冷静了下来,恍惚间又想起国公夫人那句话,他的姨母姜滢,那个只在别人口中听过的女子,在他出生那日,就逝世了。至于她的丈夫镇北王,当年的他手握重兵,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一个他,一个定北侯,两人皆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但他却英年早逝,他死后,兵权就落在了谢家手里。
窗外雪声窕案窣窣,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或许真是外祖母病糊涂了吧,他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这些都无暇顾及了,他只想讨她欢心。想到这里,他唤来离风吩咐几句。
宫里,自太子离席后,瑞王也没什么兴致了,奉承了几句就回宫了,皇上让人小心送庆婕妤回去,盘算着明日让她搬来与自己同住的事,待众人都散去,他才慢慢起身,赏着雪景,心里乱得很,愈发觉得志公公等人碍眼,抬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不知走了多久,路过凤仪宫时,想着刚才侍卫禀告皇后已经回宫,他便想装装样子进去慰问一番国公夫人的情况,毕竞现在的国公府仍然权势滔天,不知为何,凤仪宫外一个宫人都没没有。
这倒是怪的很,自从上次闹鬼的事,皇后的凤仪宫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不少人,今日怎会如此古怪。
皇上悄然走近,只听见立马传来吵闹声,他贴近门,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姜皇后只留了春桃一人,坐在榻上,眼神如阴毒的蛇,牢牢地锁住底下跪着的张太医。
“好你个张益,竟然敢背叛本宫!“姜皇后起身,在他旁边来回踱步。“臣冤枉啊,娘娘!"张太医低着头,自从他诊出庆婕妤的喜脉后,就一直很害怕,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本宫平日待你不薄吧?你的弟弟苏州县令失手打死某个富商的儿子,是本宫替你摆平,你的儿子在赌坊欠下的债,也是本宫替他还的,可你呢?你是如何报答本宫的?”
“娘娘的恩情,臣没齿难忘。”
“呵。”姜皇后停在他面前,那目光似要把他活活生吞了一般,“本宫让你每月给皇上的补药里下的绝子药,你当真下了?”“臣…臣的确下了药啊!"张太医浑身发抖,额头重重地抵在地上,他一直帮皇后做事,从谋害静贵妃到给皇上下绝子药,随意一桩足以诛他九族,姜皇后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不行,他只能一直按她的吩咐做。“那赵莲儿为何会有孕?“姜皇后一把揪住张太医的衣领,“除非…你给皇上下的根本不是绝子药!”
“娘娘明鉴啊!臣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那药绝对没有问题,臣可以对天发誓!”
姜皇后甩开他,心里却信了几分,这张益应该是不敢背叛自己的,看来赵莲儿这胎果然以古怪。
正当她得意地笑着怎么对付庆婕妤时,外面的皇上一脚瑞开殿门,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你这个贱人。”
他大步上前,看着姜皇后惊愕的目光更加恼火,扬手就是一耳光,“你好大的胆子,竞然敢给朕下那种药!”
难怪,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
原以为是自己有问题,原来是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