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她想求饶,洛明镕故意不让她说一句齐全话,壮碌阳货填得她呼吸尚且窘迫。
于是,十七殿下的阳货就这么欺得可怜的沈供奉连连吁气儿,软沼淋漓,更是无处收拢,只能就这么跪着,敞着,挨着。沈供奉更是被逼得答应十七殿下,往后只让他一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从此留于殿内,二人论政之余,更要勤于切磋,拉近关系。没过几天,洛明溶就同她提起要将贵妃坟茔迁回京之事。沈幼漓这才知道洛明溶早有打算。
那旧墓在苦寒之地匆匆立就,未曾迎回雍都,这件事很是应该,且洛明溶并不打算将晏贵妃葬在皇陵,而是要葬回晏家祖坟之中。不管是先帝还是禹王,都不配和晏贵妃葬在一起。沈幼漓当然赞成,只可惜自己要留在京中,到底不能随他一道去。来回最快也要半个月,二人自万春县重逢,未曾分开过那么长时间,城门送别时,愣是一步三回头,送到十里长亭之外。等人真走了,沈幼漓回到王府,任凭干什么都百无聊赖,提不起兴头。她开始思念阿是了。
本说好十五日才能来回,洛明镕却在第十三日傍晚就回到了禹王府。彼时沈幼漓正在厨房做糕点。
听闻如今民间时兴做一种拜月亮的糕点,叫作月饼,两个孩子从外头听来,也扯着阿娘要吃月饼。
沈幼漓发现自己做不好热菜,但这月饼做出来倒是不难吃,就打算亲手做一盒,十五之时放在供桌上。
厨房门响,沈幼漓以为是雯情来了。
“帮我将窗户关上,这风都要把面粉扬起来了。”窗户被关上,那人靠近了她,突然伸手将人抱住,脑袋也靠在她肩上。沈幼漓吓了一跳,想跟雯情说她不兴这个,一扭头瞧见出门时给洛明溶戴上了玉冠,眼睛登时带上了笑意,惊喜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转过身,想捧着洛明镕的脸,又发觉双手都是面粉,只是用额头碰了碰他,“饿不饿?”
洛明镕为了赶路,显见是疲累了,将许久未见的人好好瞧着,自万春县重逢,他们从未分别那么久,以至于洛明溶在黑夜里纵马归家时,总有些魔障,只怕这几年好时光都是假的,一见到她,她又会狠心说些让他去死的话。明明知道是胡思乱想,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念头。直到此时一见她笑,为自己归家而高兴,那在外奔波而时刻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安定下来。
“不饿,"贴在沈幼漓脸上的手带着久握缰绳的糙感,他问:“在做什么?”嗓音里还有昼夜长驰的风雪气。
“月饼,这个模子还是我亲手雕的。”
沈幼漓给他示范,将面团放进模子里,再敲打出来,一个带着花纹的月饼就做好了。
“真好看。"他夸赞道。
沈幼漓得意,将月饼好好放在一边。
“继续吧。”
他让她转身接着做月饼。
沈幼漓信以为真,可夜归人自身后环住她,自手臂一路顺至手腕,意味明确。
她还在做月饼呢,沈幼漓为难道:“你这么远赶回来,难道不累?”为了早些归家,他一直在赶路,自然乏累,可某些思念不肯息止。洛明溶埋在她肩头,一句话也不说。
沈幼漓会自己说服自己,抖抖肩膀:“那你,去将门上栓,快些…连这样她都允许,可见对洛明溶迁就到了什么份上。“已经关了。"他显然早有企图。
重重裙裾是洛明镕为她提着,沈幼漓站开了许多,一手的面粉不好乱挥,只能搁在木桌上,擎在桌沿。
阳货渐渐陷没在软沼里,咕啾咕啾地,听得闹耳。沈幼漓看着桌上好几个月饼,又转过视线,打断自己的想象,她才不是面皮……也没裹什么好馅。
不管是不是,那阳货已纯然陷没其间,裹得甚好。<3洛明溶腾出一掌,只收力挽下,那衣襟就已分落,坠团儿越出,感知到了早秋的重重凉意。
一面是受炙杵急捣,一面是推涌,沈幼漓想说话,被他吻住,遭他浆打,丝丝缕缕悠悠垂落不尽,化作脚边星星点点雨痕。她撑不住,甚至被一膝推于桌上,洛明镕不过稍变站位,仍旧尽没软沼之中,不肯退让半分。
直坚杵得层层浆落,才将她抱起。
桌上那层面粉竟全到了沈幼漓身上,她离开的时候,一个轮廓完整留在桌上,最清晰的,是那十五明月似的两圈儿,交相辉映。她面似火烧,赶忙伸手要抹去,却被身后人攥住手腕。他目光灼灼在那欣赏,沈幼漓急唤一声:“阿是一”她的阿趸瞧着火起,滚了面粉的坠团儿在掌中扼住,也把她声掐了,阳货更是变了抟势,不再匆促。
沈幼漓本抟得朝前突,这厢放缓,变为鱼儿摆尾一般,她仰着脖子,似要游出水面,换一下呼吸。
未曾摆得许久,洛明镕忽然离去,沈幼漓正待不满,就被转身来与他相对,阳货又抟得实在,那一瞬开天辟地吓人得很,她还未定神,就被山崩海啸的凶势抛飞,又被他手臂拉回来。
单调、但急遽,在灯下舞成虚影。
这一切的前提,当然是他相当过人的体魄。在她害怕,开始无比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时,耀目的光就让沈幼漓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着。
听勾缠处一圈圈兹咕着一-是虚室盛不尽的羹雪。待事了,洛明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