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我的关系,不然只会害了孩子!”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就该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洛明溶嘶吼。
这李是…李成晞杀心更重。
沈幼漓打了一个冷战,看到守卫腰侧佩剑,立刻抽出,朝洛明溶咽喉割去。所有人都对这一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洛明镕手臂已经撤回,捂着脖子,鲜血涌了出来。
沈幼漓咬牙,又拿捏住分寸,朝他肚子捅了一剑,她是医者,这一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后,沈幼漓颤抖着手,连剑都来不及拔出来,转身朝李成晞爬去,“陛下,陛下……”
洛明镕已经趴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似乎是没气了。李成晞紧盯着,确定李毫必死无疑。
“你们都出去!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他本想让守卫将尸首拖出去,不过还未想好以什么借口公布李是死讯,就先留在殿中,以免外头更多人瞧见。
而且一一李成晞尚未能解夺妻之恨,当着这死人的面,同江更雨亲昵,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愤张。
沈幼漓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本还想着找借口将阿是“尸首"留在殿中,现在李成晞显然没有将人拖走的意思。
某人说得果然不错,男人的嫉妒心有时是很变态的。“陛下,我害怕,我好害怕!"沈幼漓膝行着去扯李成晞的衣摆。“你怎么能冲动做这种事!"李成晞纵然责备,依旧好好将她拥在怀中。沈幼漓杀了李毫,李成晞其实是高兴的,总归夺人妻子,这梁子是结下,他早晚会收拾李毫,现在只是麻烦一点而已,不过也算一举两得了。“我会死吗?他……我,“沈幼漓抖着嘴唇,“可是我不想做晏贵妃,陛下,我不想做晏贵妃!”
“朕知道,朕知道。”
“当少卿的时候我就被人诬陷,现在做了陛下的妃子,我绝不要被人戳脊梁骨,我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我的孩子也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沈幼漓三言两语讲清了自己的动机。
李成晞立时就表示理解:“万事都有朕在,断不会让外人指摘你半句。”沈幼漓又回头看了一眼洛明溶的尸体,瑟缩道:“陛下,听闻人死之后,魂魄飘出尚在身侧,要半夜才有无常来钩,你说,他是不是再看着我?”“莫怕,朕护着你。"李成晞被她主动贴着,愈发心猿意马。偏偏她有身孕。
“陛下,我太累了,想睡一觉…”
“朕抱你去床上。”
李成晞将人放在床上,随即压了上来。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我刚喝了落胎药!“沈幼漓慌忙后撤。“朕不做什么,只是与你亲近些,好娘子,莫躲着朕。”“陛下,我的夫君还在这人儿……”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朕现在幸了你,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反正这种被她原本的男人“盯"着的刺激,让他甚至有就地成事的冲动,真是可惜……
床榻上帐幔翻卷,混杂着女子的惊呼和男子的喘气声。李成晞正要将沈幼漓的衣襟扯开,忽而,一柄利剑穿心而过。他低头看着心口刺出的剑,没能够回头,就被推倒在一边。李是露出一张脸,宛如杀神。
“我不喜欢这一出戏。”
他冷冷说着,缓缓将剑抽出,“你最好告诉我,我没来之前,他有无占你便宜。”
“没有,断断没有。”
沈幼漓伸手,被他扯进怀里,肩骨几乎快要被他揉碎。她摸着洛明镕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没事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洛明溶将她抱离了那张床榻,眷恋地把脸埋在她脖颈,才能消解方才听到那些话时迸发的戾气。
沈幼漓还在意他腹上伤口,一心想要去找药。此时,门被打开,沈幼漓惊得抖了一下,看过去,是凤还恩走进来。看到一剑穿心,再无气息的李成晞,他淡定道:“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都安排好了?”
这一年来,二人携手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今日。“外面的人可知道了?”
“并不知道,是于贵妃放我进来的。”
沈幼漓恍然,这原来是三人…不,是四人合谋。其中三人还是李成晞之下,在雍都最有权势的,他怎么可能跑得掉。李成晞在后宫能死得悄无声息,被搬回明芳殿去,于贵妃更是功不可没。这儿是后宫,于贵妃本就是后宫之主,她找了几件内侍的衣服,让洛明溶和凤还恩手下的高手换上,在殿外悄悄将守卫都杀了。李成晞并没有冤枉她,她确实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后宫哪个女人不想?她也早就跟凤还恩合谋已久,要怪就怪李成晞自己,敢抢走她的儿子,更不念半分旧情,要将她圈禁。
于贵妃早就得了授意,只要凤还恩有本事进宫找到她,这就是一个信号,代表十七殿下确实放过了他,还参与其中,那么赢面就很大。她会立刻拿着后宫之主的威严,把要给李成晞传信告知他凤还恩已进宫的宫人拦住。
现在,她儿子不做储君,直接做皇帝,她也不必仰李成晞鼻息过活。不久之后,皇帝在明芳殿病逝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举国哀悼。国丧之后,于贵妃的皇六子遵照遗诏,继承了大统。昨夜,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