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抱着她去了一家药店。
他用流利的英语和药剂师说明了她的情况。吃过药,周景仪坐在塑料凳上等药效来临,谢津渡边给她扇风,边哄小孩似的说:“一会儿不要再乱吃东西。”
“放心吧,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吃。”
时间太晚了,没有公交车回酒店了,他们花十块钱坐了一回斯里兰卡的蹦蹦车。<2〕
昏暗的街道,潮湿的海风,陌生的语言,颠簸的小路,隐隐作痛的小腹,这些本该构成一个糟糕的夜晚。
可是,因为谢津渡在身边,一切都不算太糟。她喜欢正在和他经历的一切。
未来如何不知道,反正现在很高兴。
手机忽然在口袋里响气来一一是赵文丽。
电话接通后,她家亲妈一阵狮子吼:“保镖说,你和津渡跑没影了?你肚子里揣着崽,让人怎么放心?”
周景仪自知理亏,挨了骂也不敢回嘴,满脸委屈。谢津渡适时拿过电话说:“妈,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您不用担心。”妈?周景仪呆住。
婚礼还没办呢,谢津渡就这么水灵灵改口叫妈了?这也太快了吧。赵文丽在电话那头也是一愣,责备的话咽回肚中,转作愉悦地交谈:“哎,有你在,妈放心,早点回去休息。”
周景仪嘴角直抽,真是一个敢喊,一个敢应。她等他挂了电话,皱眉问:“你就这么喊我妈了?”“不然?”
“你就不觉得,这事儿有点草率吗?”
谢津渡把手机收回小包,淡定道:“昨天你叫了多少次老公,现在觉得草率?”
“我昨天那不是……那不是……混蛋!!"那种情况下的事,他怎么能拿到这时候说。幸好这个蹦蹦车油门贼响,盖过了他们的说话声。“妈已经认我了,只剩下你还没适应我们的关系,"他故作惆怅地叹了声气,“看来,今晚还是得再多来几遍。”
“谢津渡!"她快气死了。<4
“干嘛?"他语气带笑,撩起眼皮看她,瞳仁被街灯映亮了。“你这人能不能要点脸?"她掐他大腿。
“你昨晚没舒服?"<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