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扛着的担子便轻了不少,一天中的睡眠时间也被哪吒潜移默化的拉高到了八小时。睡眠时间足够了,脸上的黑眼圈消失,不在昼伏夜出,美人恢复了她光彩照人的风韵。
打起人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今日,正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却有一长者被长长的红绫从哪吒庙中丢出,狠狠地掷在地上,溅起一地飞尘。
混天绫缠绕在玉小楼的腕上供她驱使,舞在半空中似昂扬的红蟒般供她驱使。
她用混天绫先将闯庙的李靖丢了出去,又使乾坤圈打死了李靖的马。照面后一言不发先给了这人一个难看,接着她才恶声恶气地呵斥跌倒在地上的人,道:“此间不迎恶客,神前也不缺孽缘一炷香!”李靖在家将的相帮下从地上站起,他指着庙宇的牌匾,道:“那祟生子有何功德,立庙,生前拖累父母,死后欺骗国人,如此罪孽深重竞敢以自己名姓挂在庙前?!”
哪吒此前已出去为附近的聚居的野人们诛杀食人的妖鬼,现在哪吒庙里只有玉小楼一人留守。
没有日历,玉小楼不清楚今天是什么凶日,让李靖这厮找上门来。是嘲讽也是恶心,玉盯着面前人道:“你竞还当他是你儿子?”李靖:“我为他收敛尸首,也不曾在族谱上划去他的姓名,此话怎讲!”玉小楼冷笑:“那当日你为何不站出来?日后又为什么不去他墓前看一看?是无能还是愚蠢?”
她言语辛辣,激得李靖面色骤然变得青紫,当即恼怒:“他闯下大祸,这无可辩驳,是与不是?再者哪有父母祭奠于子女墓前,你莫要无礼搅三分!”是封建老登,说不通,说不通。
玉小楼闭目缓了缓自己想要杀人的恶念,再次睁眼后,她目光似电的打在李靖身上:“从今往后,他是哪吒,不再是李哪吒,你们父子情、母子情早已断绝,我才是说你李靖不要死缠烂打!”
李靖:“你言语过于偏颇,此乃我家事,你一外人切莫多事。那孽畜死有余辜,乃是罪有应得,别阻拦我李家清理门户!”这话虫南味太浓,熏得玉小楼差点窒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的是某三点水朝代!
想想若此世是本书,早也被哪吒在属于他的故事线上乱涂乱画,她又何必再去为眼前老顽固的话纠结。
“孩子死得惨,他有情有义,却换来你这冷心冷肺老匹夫的言语污辱!“玉小楼的情绪不再为眼前之人所调动,她平静着继续说:“他本身负天命,怎样也是命不该绝,一人做事一人当了,那日你陈塘关被水族围困,可有一人毙命于此,我想也没有,要有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轻松,还有闲情爬山拜庙。”“孩儿命绝,竟有你这种父母嫌孩子死得不够体面!”此番苦难加身是苍天无言,薄我良人!
玉小楼不再多言,她拦在门前挡住李靖与李家一众家将,平淡说道:“有我在此,谁敢乱闯我立时就让他血溅三尺横尸在地。”她这话激怒了李靖。
想他多番对眼前的女子忍让,却不曾想她是丝毫没有体谅主人家的难处!如此也好,他便也不忍了!
李靖拿起六陈鞭就朝玉小楼打去,想她应当花容失色,却未曾想到她竞是握住乾坤圈迎上前,从容应对。
玉小楼留在此处为哪吒养魂,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胆小的她,兽血、妖血她也是沾过不少,再不是恐惧于与人以命相搏的现代人。在越远古越蛮荒的时代,武总是比德要好让人明白道理的东西。初次交锋,耳边听得兵器铿锵交错之声,玉小楼挑起眉头,她感知到自己此刻的轻松,明白了往昔哪吒对此人是有多容让,当即就下了狠手,准备稍从李靖身上讨回些利息。
身穿蟾衣护体,身负至宝血肉,后有灵骨助力,玉小楼与李靖缠斗了几个回合,费了些力气将他揍得面目全非。她抬手丢在了与插手他们打斗,被她打晕在地的家将们身上后,这才稍觉心中的恶气,散了个一两成。刚转身想回庙中喝点水,却见哪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少年魂魄依在门前正一脸喜意,探头探脑地瞧热闹。
他见玉小楼转身,心中也不慌,笑盈盈地上前抱住人,将脑袋埋在她肩上撒娇:“夫人威武!”
玉小楼”
那话怎么说来着,屌丝装自强,猛男爱软饭?她面无表情地闪到一边,手中拿着挂血的乾坤圈朝外一指,问哪吒:“要都杀了吗?”
哪吒笑道:“好凶呀!”
他说完见玉小楼皱眉又忙补上一句:“我喜欢。但一一还是免了。”玉小楼:“为何?”
但见哪吒朝天一指后说:“李靖这老男子命不该绝,若你我对他下了杀手,他便能寻到机会拿到塔。”
最后一字出口,玉小楼看哪吒只做了口型,当即明了他的意思。来日方长,且等日后算账。
不扰乱伐纣进程,之后如何皆是私事,他们如何争斗与外人无关,若有谁非要多事,挨打是罪有应得,就算摇来太乙真人,他老人家也是他们的助力,非是拦阻。
如此想来,暂且忍耐当忍得!
玉小楼随即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将他们丢下山。”哪吒摇头:“不,让李靖烧庙。”
他话刚出口,就见眼前人变了脸色,眼中杀机显露,竞是又起了杀李靖的念头。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