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是她,而是王爷,她族里算得上人丁兴旺,但论人数,跟宗亲还是没法比,若论能买得起玻璃制品的人数,那就更没法比了。“万金阁也有我的两成分子。”
所以放心吧,这事儿不会让她难做的,她是股东。事实上,要不是康熙小心眼儿,要不是她胆儿小想用银子给自个儿塑金身',把分红让给了婆婆和几个格格一部分,她不光是股东,还是大股东。七福晋眼睛亮晶晶的,直郡王大气,出手就是两成的份子,这可是万金阁的份子,想想玻璃缸的价格,她预备下单的时候都觉得心疼。自家爷没有万金阁,对女眷也没有这么大气,她也好,后头给爷生了一双儿女的纳喇氏也好,爷出手都不算大方,送个首饰布料都抠抠搜搜的,也就对孩子还大方点。
像今日中秋节,给她的是一只牡丹簪子,虽是赤金的,可簪尾只有小小的一朵花,给纳喇氏的是一副坠子。
她都替纳喇氏委屈,谁家皇子送宠妾只送一副耳坠子的,还是生下了长子长女的宠妾。
到两个孩子那儿,爷就大方多了,光是给阿哥和格格的赤金平安锁就比她的金簪子有份量。
男人还不如妯娌,八折省下来的银子都够她打两只金簪了。“大嫂最近想不想打首饰?咱们可以一起,我名下有座银楼,老师傅手艺不错,不收你工费,只管把金银珠宝送来,选定了样式就能打。"七福晋投桃报李。
定玻璃缸省下来的银子,正好给自己打成金簪,不打两支,用两支的料子打一支,她要打一支大金簪子戴在头上。
首饰淑娴是不想打了,她都好几个首饰匣子了,饰品完全够带,几个格格嫁妆里的首饰也都已经安排出去了。
她倒是想打些金瓜子、金花生,留着将来被圈禁的时候打赏贿赂用,就是手头没有额外的钱买金子。
玻璃是见到回头钱了,还不少,可她需要的本钱也不少,开香饮铺子就算是租门面不买,花费也不少,还得留足经费,不光要预备着石榴几个人可能出去开铺子的费用,还有娘家和族里那边的。
她又不是做慈善直接把方子给人家,她是打算投资,头两年收回成本,后八年拿分红攒银子的。
“等以后有机会吧。“淑娴带着淡淡的怅然道,现在没钱。七福晋了悟,直郡王连万金阁的份子都能送给大嫂两成,送首饰自然也不会小气,大嫂眼下是不需要自己去银楼打首饰的,而以后……红颜易老恩先断,男人不都是喜欢年轻的,大嫂心里提前有这个准备,总归是好事。不像后头那个,她冷眼瞧着,这几年一颗心倒像是真扑在了爷身上,即便有了孩子,却还是事事以爷为重。
可即便如此,即便纳喇氏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她也没瞧见爷的真心有多少,中秋节只是送一副坠子的真心吗。
“行,不管什么时候,大嫂到我的银楼里来打首饰,永远都不收工费。“七福晋承诺道。
到时候男人靠不住,她们妯娌也能抱团取暖。两拨人在永和宫门口分开,七福晋进了永和宫,淑娴则领着人继续往前。大
延禧宫。
八福晋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打上叶子牌了,还摆了足足两桌,延禧宫的贵人庶妃上桌,小孩也上桌,闹腾得都快不像宫殿了。“八福晋来的正好,快帮我顶上,我看看牌就行了,打是真不行,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自打生了十七阿哥,脑子还没缓过劲儿来。“陈贵人忙道,起身把八福晋拉过来还不算,还将手里的叶子牌塞给人家。八福晋”
是一孕傻三年,她见都没见过陈贵人几次,何时这么熟了,陈贵人几乎是拉着她的手过来的。
八福晋不太习惯,但也忍着没说什么,陈贵人虽然出身不好,可毕竞生了十七阿哥。
陈贵人这一桌,上首是惠妃娘娘,左边是怀了孕的刘庶妃,右边是生了十一公主的王庶妃。
打叶子牌的时候谁也不会让着八福晋,当然八福晋也没让着别人。惠妃兴致好,同宫的小妃嫔都知道,打叶子牌的时候也不必特意给惠妃喂牌。
剩下刘庶妃和王庶妃,一个有孕,一个有女,谁也不怯谁。这一桌叶子牌倒是打出了紫禁城里少有的竞赛精神,也让打牌的几个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另外一桌直接就是哄小孩了,大格格虽然知道打叶子牌的规则,但没上过手,剩下几个小的就更不用说了,连打牌的规则都是头一回学。四格格跟三格格黏在一块,连体婴一般不分开,两个人合打一副牌。最小的弘昱还不能上桌,小家伙不学也不听,一趟趟的围着桌子送点心,给嫡额娘一块,给大姐姐一块,给三姐姐一块,再给四姐姐一块,最后才勉为其难的拿了一块最底下的豌豆黄给二姐姐。
二格格一半的心思都在'偏心眼儿'的弟弟身上,等终于拿到给她的点心,一整个塞进嘴巴里,空出一只手来,捏住弟弟胖乎乎的腮帮。“为什么最后一个才给我送来?”
“累姐姐……杜乖。“被捏住腮帮的弘昱含糊不清的道。哼,谁让二姐姐今天捏他鼻子叫他起床的。“说谁不乖呢。”
二格格一只手就能把弟弟揽住,要不是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叶子牌,非得把小家伙抱起来往上颠一颠不可,现在不是那会儿喊她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