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弘昱,三格格和四格格个头也不高,所以特意让人买了口矮的,说是口缸都不如说是个大盆,就比脚脖子高点,也是委屈这些睡莲了。直郡王现在是吃口好的想着父母,看到好看的花儿也想着父母。这不,见到这些睡莲的第二天,直郡王便带着他亲自去外面采买的睡莲和几个女儿做的面点去了宫里。
第一站照旧是乾清宫,直郡王来的不巧,皇阿玛正在里头见朝臣,他只能先去一旁的值房里等候。
同样等候在此的朝臣们齐刷刷起身行礼:“微臣请王爷安。”“都免礼。”
兵部的,工部的,户部的,礼部的,还有内务府和理藩院的官员,莫不是皇阿玛准备出巡。
落座后,工部左侍郎玛尔汉向王爷解释道:“万岁爷今日刚在朝上公布了巡视塞外的决定,这次跟以往不同的是,万岁爷准备奉皇太后取道塞外东巡,盛京谒陵。”
万岁爷北巡和东巡都是常事,朝廷也都有经验,但奉皇太后东巡还是头一次。
不过,皇太后久离家乡,万岁爷又在去年彻底平定了噶尔丹之患,奉皇太后出巡也是应有之义,实乃天子孝心。
直郡王点了点头,犹豫过后,还是问道:“近来兵部一切可顺利?”他是署理兵部的皇子,却已经快有一个月没去过兵部了,尽管现在没有战事,也依旧觉得不安。
“王爷就放心吧,噶尔丹已死,永定河已竣工,山西的匪患平了,该忙的上半年都忙完了,这一整个月都没什么事儿,眼下要预备万岁爷出巡之事,正好您的假也快休完了。”
玛尔汉眼睛下垂,尽量不把目光瞄向直郡王。外头都说直郡王娶了新福晋后是老房子着火,原先他还不信,可这会儿却是信了大半。
王爷连胡子都剃了,要知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王爷没有胡子的样子。要不是王爷身上的郡王吉服和顶戴,刚才众人行礼的动作都未必有这么齐,毕竞连他看到王爷的脸时都没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算算他和王爷在同一个衙门里共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从康熙三十三年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
连他见到王爷此时的样子都愣了神,就更别提旁人了。直郡王能感受到大臣们似有若无的打量,尽管每个人都打量的极其隐晦,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没了胡子吗。
他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没了胡子遮挡的模样见不得人,只是少时为了显得老成些,这才蓄胡子,从那日剃了胡子到现在的十几日了,福晋不知赞美过多少次,连带着他的儿女们也都跟着夸赞他这张脸俊美无双,实在不该用胡子遮起来“诸位大人,不妨都仔细认认本王,免得本王换了这身衣服出了门闹出见面不相识′的笑话来,不瞒你们说,自从本王剃了胡须,连弘昱见了本王,都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没了胡须,孩子们好似也没那么怕他了。
当然,这也有福晋的功劳在里面,毕竞他这个阿玛可是没少当着孩子们的面被福晋使唤,一会儿说他劲大让他帮着和面,一会儿又说他丹青好让他帮着给面点上颜色,还总是带着孩子们去演武场看他练武……他和孩子们这二十几天相处的时间,比从前一年加起来的时间都要多。在场包括玛尔汉在内有八位大臣,就算不像玛尔汉这样有跟直郡王在一个衙门里共事过好几年的经历,但也都算不得不陌生,毕竟这位王爷入朝多年,还曾在万岁爷和太子爷离京后奉命监国。
正是因为都和直郡王打过交道,才会觉得惊讶,这还是他们印象当中那个铁骨铮铮的王爷吗。
众所周知,直郡王勇武,万岁爷这些年来北巡最常带的就是这位爷,围猎也好,布库也罢,这位爷总是能够在与蒙古人的比拼中夺得头筹。伴随′勇武′这两个字的往往是暴脾气,直郡王的脾气确实不算小,在朝堂上跟太子爷互呛过,跟索额图吵过,甚至还当众跟常泰动过手……万岁爷年长的几位皇子脾气都不小,有跟国舅爷常泰动手的直郡王,也有鞭打过老师的太子爷,有殴打过御前二等侍卫的诚郡王,有剪过九爷辫子的四贝勒,有当众给岳父难堪的五贝勒,有砸朝臣茶盏的七贝勒。
在万岁爷已经封爵的几位皇子里面,也就八贝勒一人称得上和善可亲。可今日再看直郡王,不知是因为刮了胡子露出一张充满是稚气的脸,还是因为没了胡子遮挡直郡王唇角勾起的浅浅笑意,还是因为提及儿子的直郡王语气有些轻柔,总之,在场的大臣们都感觉到了直郡王身上不同以往的和煦,不再是那个众人印象里铁骨铮铮勇猛暴脾气的王爷,而是有了……人味。“王爷今日这般看起来比往日更有神采了,方才是臣没反应过来,还未恭贺您新婚大喜,臣现在祝您和郡王福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祝愿万岁爷所有的儿子儿媳都百年好合,甜蜜似直郡王夫妻,也让这些皇子们都如直郡王一样改改身上的脾气,尤其是太子爷和四爷。太子爷不高兴了,索相就不高兴,太子爷和索相都不高兴,满朝文武还有几个能高兴。
四爷自打年初得万岁爷′为人轻率′的评语后,便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到哪儿都板着一张脸,办差做事更是认真仔细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让与之共事的人苦不堪言。
直郡王抿唇,早生贵子′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