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来的?”太子表情又迅速由阴转晴,背负双手,哼哼道:“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陈墨眨眨眼睛,“那咱俩还好吗?”
太子脸蛋红扑扑的,认真点头道:“嗯,只要你别再骗我,那就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焰璃见陈墨把太子哄得一愣一愣,表情有些古怪。
这人不光是女人缘极好,孩子缘似乎也同样不错……
“时辰不早了,先带太子去沐浴净身,准备祭典吧。”这时,皇后出声说道。
“是。”
一旁的宫人应声,带着依依不舍的太子走了出去。
内殿只剩下三人,气氛安静下来。
皇后抬眼望向陈墨,蹙眉道:“你不是应该在皇宫附近巡逻吗?为何也跟过来了?”
“是闾太师……”
陈墨刚要解释,楚焰璃略显玩味的声音响起:“那还用说,自然是放心不下你了,你就是掉根头发,这家伙都得心疼半天呢。”
皇后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陈墨表情冷了下来,“卑职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楚焰璃微眯着眸子,“难道还非得让我把话挑明了?”
“皇后贵为国母,容不得这般诋毁,还请殿下谨言慎行。”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你还敢胡来?”
“殿下有证据?”
“我又不是在查案,要证据做什么?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两人隔空对视,火药味弥漫开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皇后抬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放肆,你们眼中还有本宫吗?!”
见皇后动了真火,两人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陈墨很清楚,楚焰璃是想在他和皇后的关系上做文章,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也正如他所说,这只是猜测而已。
所以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对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璃儿……”
皇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的事情,陈墨已经跟本宫说过了,本宫叫你们过来,便是要趁此机会把话讲清楚。”
楚焰璃挑眉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丝毫僭越之举,完全是出于爱材之心,对吧?你觉得我是傻……”
“错。”
皇后抬手打断,语气淡然道:“本宫和陈墨之间并不清白,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这才是本宫要跟你说的话。”
?
殿内安静一霎。
“殿下?”
陈墨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
楚焰璃也没想到皇后竟会坦然承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皇后站起身来,奢华裙摆拖曳在地,缓步来到楚焰璃面前,一双杏眸平静的望着她,“既然你没听清楚,那本宫就再说一遍。”
“本宫和陈墨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无论你要昭告天下,还是当朝举发,都无所谓,没人拦着你。”
“但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本宫,那就大错特错了,本宫不吃你这一套。”
望着那凛冽的眼神,楚焰璃胸口发紧,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突然发现这个熟识多年的好友有些陌生……
她嗓子动了动,低声道:“可你毕竟是皇后……”
“少拿这个名头来压我。”
“当初进宫,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些年来,我也尽到了应尽的职责,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皇后伸出柔荑,掌心朝上,金光绽放开来,一枚刻有“奉天之宝”的印台浮现。
“这天曜印是你给我的,现在还给你,从此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她好像丢破烂一样,随手把象征着权柄的印台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楚焰璃脚下,语气带着几分讥谑:
“你可以去问问玉幽寒,愿不愿意当这个皇后,反正我是当腻了。”
“陈墨,我们走。”
说罢,径自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陈墨什么都没说,默默跟在了后面。
楚焰璃双手攥紧,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的离谱。
这件事从来都不是皇后的软肋,相反,是她应该想方设法保守这个秘密,因为皇后可以随时撂挑子,但她不行!
“等等……”
眼看两人就要走出大门,楚焰璃捡起印台,身形一闪,挡在他们面前。
皇后脚步顿住,淡淡道:“还有事?”
楚焰璃说道:“就算你不在乎皇后之位,难道当年的仇也不想报了?”
皇后脸色一沉,楚焰璃见状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我是想说,咱们可以继续合作,你继续帮我维稳朝堂,而我来替你解决当年的宿怨。”
“既然想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态度。”皇后抬起下颌,慢条斯理道:“可我并没有看到你有哪怕一丁点的歉意。”
“对不起,方才是我言辞过激了……”楚焰璃低声道。
皇后摇头道:“你不该给我道歉,而是应该给陈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