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册的话则要低调很多,太子只需拜谒皇帝和皇后,甚至都不需要当众露面。
太子年纪尚幼,选择内册也很正常。
但至今都不离开临庆宫,未免保护的也有些过头了。
“不过,皇后殿下作为太子的母后,平日里怎么也得过来请个安吧?”陈墨问道。
锦书摇摇头,说道:“奴婢十三岁入宫,至今也有五年了,别说太子,就连陛下都没来过一次,陈大人还是头一个……”
说到这,她语气一顿,意识到此言有失,闭口不敢再多言。
陈墨笑着说道:“别紧张,不过是闲聊罢了,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能数次留宿养心宫,陈大人确实不算是外人……锦书轻声说道:“此话陈大人莫要外传,否则奴婢怕是要被尚宫责罚了。”
“放心,我这人嘴巴向来紧的很。”
陈墨引动体内一丝气机,眼底掠过紫金色光辉,清清嗓子道:“还有个问题,你对那位徐皇后了解多少?”
锦书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霎时间心神剧颤,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奴婢入宫的时候,先皇后已经病逝了,并不怎么了解……”
“不过奴婢听说,长公主为此事专程回京一趟,和陛下大吵了一架,说是要讨个公道什么的……”
“长公主?”
陈墨眉头拧紧,若有所思。
察觉到锦书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收敛了气机。
获得了那道金色龙气后,除了控制能力大幅提升之外,威压也越发强烈,仅仅外泄一丝,常人都无法承受。
他将一缕真元渡入锦书体内,歉然道:“你还好吧?”
“奴婢没事。”
锦书苍白的脸色缓和些许,看向陈墨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作为宫中侍女,她对这种气场尤为敏感,可就连皇后殿下都没有这般威严……
“陈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了,劳烦锦书妹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妹、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锦书脸颊羞红,心跳如鹿撞,慌忙道:“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陈墨坐在椅子上,手指叩着扶手。
皇帝、太子、徐家、楚珩……庞杂的信息在脑海中交织。
“徐家在收到了那件神秘物品后,便遭到了灭顶之灾,时任兵部尚书的徐彦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带着家人连夜出逃……这东西很可能触及了皇家秘辛,大概率和徐皇后之死有关。”
“皇帝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灭口?”
“想要找到答案,必须得先找到那件东西……不,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当年把此物送去徐家的那个人……”
“谁会冒着生命危险,给徐家送信?目的又是什么?”
陈墨隐隐抓到了一丝头绪,但却又有些模糊不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楚珩绝不只是为了争权攘利那么简单,贵妃娘娘是为了争夺国运,而楚珩似乎更想颠覆朝纲……
“想要黄袍加身,登上王位?”
“且不说皇帝还没死,有太子和皇后在,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一个世子吧?”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没能把他弄死,主要是那身蛇鳞太过诡异……话说回来,楚珩身上的气息和血魔很像,应该也是由精血凝聚……”
就在陈墨暗自沉吟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嗯?”
“看来某些人比我还着急嘛~”
……
……
嘎吱——
房门轻轻推开,一抹倩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此时已经接近三更天,夜色浓重,房间内没点灯烛,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能看到朦胧轮廓。
“小贼,你睡了吗?”皇后轻声问道。
半晌,无人回应。
她扶着墙壁,朝着床榻的方向摸索而去。
绕过屏风,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奇怪,人去哪了?”
皇后喃喃自语。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床榻上。
“谁……”
皇后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低沉男声:“哪来的小毛贼,居然敢擅闯本大人的卧房?”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皇后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坏家伙,你想吓死本宫不成?本宫才不是小毛贼呢!”
“哦,差点忘了,应该叫小贼,因为殿下没有……”
“不准乱说!”
皇后神色羞恼,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陈墨龇牙咧嘴道:“好好好,卑职不说了还不行么……不过这三更半夜的,殿下不睡觉,跑到卑职的房间干什么?”
皇后气鼓鼓道:“你把本宫的书给拿走了,赶紧还回来。”
“殿下还惦记着那本书呢?”陈墨凑到那白嫩耳垂边,轻声道:“与其闭门造车,不如互相交流学习,殿下对哪些姿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