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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蹀躞(5 / 6)

进入。”

符因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执法堂的禁制森严,想要进入地底三层,绝非易事。

但段眠云既然将她关押于此,便给了她可乘之机。她既然已经感悟古阵必须尽快行动,趁长老会审讯之前,掌控青炎。与此同时,邬宓站在戒律堂外,月白衣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他的双腕之间的灵锁已经被卸下,经脉隐隐作痛,但他神色如常。落日弓藏于他的袖中,弓身不时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邬宓心头微松,但随即又皱起眉头。

符因的计划虽未明说,落日弓是她的后手,但仅凭此物,是否足以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低头看向掌心,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段眠云的处罚虽重,却也给了他行动的机会。

贯清宗的戒律堂与执法堂相邻,他每日领罚之时,便可借机探查执法堂的动静。

"邬…….”

叶飞沉疾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向来沉稳的声线此刻竞带着几分不稳,"你当真要受这灵鞭之刑?师尊他昨日.."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只余指节发白的力道泄露了心绪,"不如让我再去求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邬宓驻足回首,晨光为他清隽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晕。他轻轻拂开叶飞沉的手,唇角扬起一个令人安心的弧度:"师兄多虑了。比起昨日灵鞭已算温和。"月白的衣袖随风轻摆,见叶飞沉还要再言,他眸光微敛,声音轻却笃定:"此事…师兄还是莫要牵连为好。"语毕略一颔首,转身踏入戒律堂的阴影之中。晨风卷起他散落的发丝,背影挺直如松,仿佛昨日那道道血痕从未存在,叶飞沉不自觉的愣神。戒律堂内。

灵鞭降下,形如电光,撕裂空气,狠狠劈在他的背脊上。邬宓咬紧牙关,运转净莲圣体,清莲气息在体内流转,悄然掩盖了落日弓的灵力波动。

邬宓半跪在堂中,月白长袍道袍染出大片暗红。他抬头时,汗湿凌乱的鬓发间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喉结随着喘息在染血的颈线上滚动,显得狼狈却不失清隽。

灵鞭余威还在他周身流窜,衣袍残破处隐约可见紧绷的肌理,像是苍青山脉在云海中起伏的轮廓。汗珠顺着绷紧的下颌线滚落,在锁骨的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的头低垂,似一个恭顺的受罚弟子,但心心神却凝聚在腕间那抹微不可察的温热上…

夜色深沉,贯清宗戒律堂外冷风凛冽,吹得廊下火烛摇曳不定。邬宓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缓缓步出戒律堂。灵鞭之刑的余痛仍在经脉间肆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站定在廊下,抬头望向执法堂的方向。符因被押往那里的身影犹在眼前,他闭上限,灵识探入落日弓,试图感知符因的状况,弓身微颤,传来一丝坚韧的气息。

就在此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自黑暗中闪出,悄无声息地落在邬宓身侧。来人身披黑袍,面容隐于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邬宓目光一凛,手指已按上剑柄,却听那人压低声音急道:“邬师弟,是我!”

何钧?

邬宓微怔,此人平日里趋炎附势,鲜少与他交集,深夜守在这里,定有蹊跷。他不动声色,沉声道:“师兄何事?”何钧的声音低沉,莫名带着几分沙哑,“师弟可知,段眠云从未打算放符因出来?”

邬宓瞳孔微缩,转身看向黑袍人,语气依旧平静:“此话何意?”何钧冷笑一声,缓缓摘下兜帽,压低声音道:“段眠云已下密令,符因一旦进入执法堂,便再无生还可能。长老会审讯不过是幌子,他要借执法堂下的阵法之力,彻底抹杀符因,夺取青炎!”

邬宓瞳孔骤缩,灵压骤然外泄,逼得何钧踉跄退了一步。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带着歉意收敛灵力,声音微沉:“得罪,师兄可还知什么?”何钧平日里睚眦必报,此刻却没有在乎邬宓的冒犯,继续急道,“掌门之意是,符因若死在执法堂,青炎便可归宗门所有…执法堂的镇压阵法可将修士神魂碾碎,届时符因之死,只会归咎于青炎反噬,无人能查。”邬宓指尖猛地收紧,落日弓的灵光在他掌心一闪而逝。师尊,他的算计,竟歹毒至此地步了吗!

邬宓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段掌门为何如此忌惮符因?青炎虽强,但她不过金丹修为,焉能威胁贯清宗?”何钧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当段眠云只为青炎?段眠云疑心她上古灵宝有关,欲杀之夺宝而后快,永绝后患!”

邬宓指尖微颤,落日弓的灵力波动陡然加剧。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道:“师兄既知此事,为何告知于我?”

何钧此刻却又不说话了,沉吟一会诚恳道:“段眠云近来愈发独断专行,早已失了人心,宗内人人自危,我不过不想贯清宗毁于他手罢了。你若想救符因,便需尽快行动。执法堂的封印阵一旦启动,符因必死无疑!”言罢,何钧身形一闪,遁入黑暗,徒留邬宓一人站在原地。宗内风云诡谲,人人自危,却怎么也牵连不到何钧头上。他师尊贵为五大长老之首,在宗门内根基深厚,纵使掌门更迭、派系倾轧,按理说也该稳如山岳才是。

可此刻何钧那双游移不定,阴郁反常的眼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对劲。他这番言语实在蹊跷得紧,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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