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锐利的锋芒,反而更加叫人不知所措。辛夷脸上有片刻的呆愣。
桑余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没叫你这么做吧?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奴婢也是一一”
“好了。“桑余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说下去,“你我认识才没多久,何况你我的交情不至于你冒着风险去做这种事。”“我也不会自作多情,你是绝对不会所谓的为了我甘愿去担风险,毕竞打探军机若是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她说完有些疑惑的望着辛夷,“你到底是从谁口里打听到这些的?我记得当初你没有进入银安殿吧?”
辛夷被她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错愕又不解的和桑余对视。望见桑余微蹙的眉头,辛夷忽然忆起了现如今自己在她跟前的身份,以及之前自己逃命的举动,连忙俯身于地。
“奴婢真的只是为了姑娘着想。那夜奴婢也是吓懵了所以才慌不择路。”“我没问你这件事,我问的是,”桑余蹙眉曲指敲在案几上,把话题径直拉回来,“你是从谁的口里知道这些的。又是怎么打听到的?”辛夷跪伏在地,脊梁一派温顺,身骨到一眼就能望出全然的卑微和讨好,只是卑微里还是有些生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冷汗从辛夷的额角上滑落,没入身下的地衣里。“姑娘,”
她哀声切切,正要竭尽全力哀求的时候。帐门轰然大开,只见着银甲少年持着他的那把火尖枪走了进来。
“桑余!”
哪吒叫了一声,大步进来。桑余都才来得及起来,就被哪吒两手撑住手臂下,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桑余两脚离地,还没来得及蹬两下,径直撞入到少年略带点血腥气的怀抱里。
哪吒作为先锋官,身上带有血腥味很正常。但是在这浅淡的血腥味里,她又嗅到点儿类似于莲花被砸的稀烂的那种略带点糜烂的香味。桑余从他怀里抬头,两手胡乱的在他后背摸索,“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说着她在他背后甲衣的缝隙里摸索到了一片湿润,那块湿润很浅,但是从内里透了出来。
“发现了?”
哪吒说罢就笑了,额头压过来抵在她额头上,“我还想瞒着你的。”说完,他笑容消失,颦眉道,“你没事吧?”哪吒这一句来得莫名其妙,桑余没能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哪吒又道,“那夜里,那畜生伤到你没有?”
桑余这才知道他说的是土行孙,“我没事,就是……她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出口,“就是那混账当时在我跟前把他自己脱光了,真的好丑啊。”
同是男人,这之间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哪吒闻言面上愣怔了下,随后怒气卷上了面庞,“真是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应该斩了他的四肢,叫他在地上慢慢爬,等血差不多流尽了。最后才砍掉他的头颅。”
这下换到桑余惊讶了,“你把他杀了?”
哪吒唇角牵了下,那原本散尽了的杀气,似乎又回到他身上来。“杀了,一枪了结。”
他说起来,懊恼的蹙眉,“还是叫他死得太痛快了。”的确是太痛快了。以至于让他不痛快。
桑余想到之前惧留孙和姜子牙达成的协议,赶紧去看他背上。果不其然,背上的赤衣从银甲的缝隙里渗出深色。
她也赶紧就去解他身上的盔甲,哪吒抓住她的手,垂首看她,猫儿一样的声口,“这是要做什么?”
“你受罚了是不是?”
桑余没有那个和他打情骂俏的兴致,“把衣裳脱了我看看。”哪吒闻言,低头解开甲衣的系带,如云流水拉开身上的银甲丢到一边,然后一鼓作气的把内里的袍服也给扒了下来。桑余让哪吒趴到卧榻上去,回身过来见到辛夷还在。“你先下去吧,暂时用不到你。”
说着,她把辛夷送来的热水倒到铜盆里,用巾帕沾了,给哪吒处理背上的伤囗。
说是伤口,其实都没有鲜血淋漓。只是肌体微微发红,伸手上去,摸到些许黏液。
哪吒趴在那儿,下巴埋在一双手臂里,只露出一双眉眼。瑞凤眼软和下来,很是几分无辜。半点都看不出才杀了人。残忍和清澈的少年稚气在他身上完美的交融。她把背脊上渗出的黏液擦拭干净,她转身打算把沾上了莲香的巾帕丢到盆里。后背贴上了哪吒的躯体。
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少年人精瘦的躯体严丝合缝的贴在她的后背。她几乎都能感受到背后躯体的轮廓。
“你还有伤呢。”桑余没好气的开口。
哪吒的头颅靠在她的肩膀,埋入她的脖颈里。他耳下的云雷纹赤金环浸满了他的体温,贴在她的肌理上,烫得她一激灵。“让我抱抱你。”
少年人清约的嗓音里细细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