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
醒来之后去见母亲殷夫人,见到母亲殷夫人面色忧虑,问了才知道,哪吒已经好几日连着托梦给她,请求殷夫人给自己造行宫,殷夫人醒来把这事告诉了李靖,自然是被李靖说了一顿。后面连着几日都梦见了哪吒,梦里哪吒请求越来越频繁,神态也越来越哀怨着急。
这些殷夫人是不敢也不能对丈夫说的,只能对长子诉说。1“母亲就应了他吧。不管前尘如何,哪吒也都用一身肉骨还了。再提那些恩怨不合适。全了他的念想,也算是全了这段母子情分吧。”殷夫人点点头,叫心腹家臣过来,带上金银钱财,前去翠屏山。1金吒还记得哪吒叮嘱的另外一件事,往桑余这里赶来。照着金吒原先的打算,是将她安顿在五龙山。五龙山幽静,不管是避世还是修行都是好去处。
谁知道被哪吒这么一打岔,全都乱了。
他望着桑余满脸的关切,也不好说是被哪吒给闹的,只是推说这段日子事务繁忙,以至于晚上没有歇息好。
桑余不疑有他,听他那么说也就信了。
金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姑娘,母亲打算为哪吒修建行宫,让他好受些香火,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前往,照料一下行宫事务?”金吒见着桑余愣住,心下暗忖年轻姑娘还是不太喜欢庙宇这些地方。要是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哪吒那里,他去说就行了。“是夫人要给哪吒建行宫?”
金吒点头,脸上苦笑,“毕竟凶死,魂魄浑噩不安,还是受些香火比较好。”
“桑姑娘要是一一”
桑余干净利落点头,“好啊。”
“反正我也暂时没地方去,去翠屏山也好。”金吒听到她说自己无处可去,心下一颤。
金吒是个正人君子,见着受苦的人,会心有不忍。尤其是她说起来毫无半点悲苦,更让他有恻隐之心。
“若是姑娘有什么难处,可以到五龙山寻我。”桑余小心的抬眼看他,“那个,我不认路,可以教我一下,从翠屏山到五龙山要怎么走吗?”
金吒也没有嫌麻烦,听她这么问,取来布帛,画了路线,事无巨细的教她。桑余听得认真,全数记住后,她收拾了东西,就去和主人家辞行。李靖没有见她,随意派了个执事出来,就将此事给打发了。金吒对此很是愧疚,“姑娘莫要放在心上,父亲他一一”桑余完全不放在心上,“没事,我原先还担心见到了总兵要说什么呢。现在正好把这件事省了。”
李靖眼下恨屋及乌,桑余都怀疑李靖会不会觉得哪吒能闯吓那等滔天大祸,有她在旁教唆哪吒学坏的一份。
要是真这样,见着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幸好李靖不想搭理她,连应付都不想。
金吒让人准备了马车,以及好些家将在一旁护卫。如此一路往翠屏山而去。陈塘关离翠屏山有十几里,不怎么远,这点路咬咬牙换几匹马,基本上就一天的事。
殷夫人和金吒派来的,全都是自己的心腹,忠心不二,为人可靠。到了翠屏山,休整一日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修建行宫了。桑余对土木这些半点都不懂,帮上忙的便是给那些工匠们递水,以及画师过来画哪吒容貌,好拿给塑像的工匠。
“姑娘描绘的越详细越好,毕竟这越像越好。”“越像,这受的香火才能全落在三公子身上。”家臣和桑余说道。
陈塘关的家臣家将,和哪吒几乎都就没见过几面。描述起哪吒的样貌,总是差了点什么,所以请桑余来。
桑余听家臣这么说,不免有些紧张,她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开始慢慢和工匠说。
哪吒长得什么样,这家伙性情急躁,动手起来便是死手。但是容貌是真的好,年纪不大,生的容貌秀丽无双,雌雄莫辨。就是长得好,所以描述起来有几分艰难,画师不好拿常人容貌来做参考,只能听了桑余的描述,再来来回回的改动。每次改动过后,都让桑余过目。
如此多次之后,终于改出来的像是看着哪吒那张脸给拓在了上面。见桑余点头,画师也是长舒一口气,将画像收起交给工匠,择日开工。塑造神像,以及动土建屋,都得请人选个良辰吉时,以求顺顺利利。桑余在这个上不懂,也帮不了什么忙。监工的事,有殷夫人的心腹接手,并不需要她操心。
见着画师离开,桑余起身出去走走。
建造行宫的工地上一片敲敲打打,声音震天。如果不是做工,根本呆不久,在这儿待一会儿,就会双耳疼的厉害。监工的家臣知道这里头的嘈杂,除非必要,也不会让她来。免得被吵得不得安宁。
桑余走了一圈,见没有什么是要她帮忙的,踱步远了,到上山的道上看看风景。
她不去没有人的地方,这条道直通山上,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翠屏山山如其名,整座山草木葱茏,四处都是长得极为茂盛的树木。有时候还能见到各种野兔等小兽出没在草丛里。一只松鼠出没在道路的不远处,山里的兽类都不怕人,松鼠捡起树下落的松果,却不急着走,直直的对着她瞧。
小兽长得格外软萌可爱,她等了小会,也不见得这只松鼠走。她不由得往那只松鼠走近了几步。
她一门心思都在那只松鼠上,突然背后传来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