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无妄之灾。”
“都说长兄如父,我没有管教约束好哪吒。以至于让他闯出这等祸事。于情于理,我这个兄长都应该受过的。”
说着,金吒想起这几日府内的一些话。
“这些日子,哪吒没有让姑娘为难吧?”
她啊了一声,满眼疑问的看过去。只听到金吒道,“这几日,我听说哪吒常常夜宿在姑娘那里。”
哪怕哪吒年岁还没到让人乱想的时候,金吒谈起此事还是有些羞敛。“哪吒他一一”
“哪吒他很好啊。“桑余哪怕对哪吒有点怨言,也不会在人家哥哥面前说人长短,“其实大公子也不要老是觉得他不好。”金吒闻言苦笑,他也很想相信哪吒一回。奈何哪吒连续闯祸,一次比一次大,家里双亲连带着他,都不得不小心对待。想到眼前这姑娘差点没被哪吒打死,金吒的苦笑不由得又多了些。“姑娘心善,又心胸宽广。但是我也不能将姑娘的善心当做理所当然。”桑余定定的望着他好会,见着他这话竞然是发自肺腑,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客套话。
说起来,金吒这个大哥,除了眉眼之外,性格和哪吒是完全不一样。哪吒喜怒无常,金吒却是一派的温和,与人来往让人如春风拂面。“哪吒挺好的。"她想了想,“我也说不出他什么不好来。”说着,她冲金吒笑,“对了,今日多谢大公子了。”她说着摊开手,“这身衣裳很好。”
金吒羞敛的低头,有些不敢看她,“也是我疏忽了,姑娘不要怪罪就好。”“我就担心哪吒又做出什么事来。”
金吒说起这个就头痛欲裂。全家上下拿这个幼弟毫无办法,父亲那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倒头来根本毫无作用,就连把哪吒锁在府里都行不通。只要哪吒想,随时随地可以出府。至于那些守在各处的家将,只剩下个摆设的用途。
“哪吒其实会听人劝。”
桑余这话出来,就见金吒眼神里满是古怪。“我其实知道这个幼弟气性大,又任性。做事又从来只顾自己高兴。至于旁的一概不论,也不放在心上。”
金吒叹口气,“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哪里能不知道。”桑余见状,忍不住笑,“我那话真的不是奉承,哪吒脾气的确有些棘手,不过若是把道理给他掰开了,仔细说给他听,又下点力气说些好话哄哄他,其实也不难。”
结果金吒的神情更奇怪了。
金吒一想到哪吒那脾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姑娘心胸之宽广,实在是令人佩服。”
人家姑娘险些丧命在哪吒手下,愿意说些好话,那是姑娘心胸宽广,他要是当真了,那才是让人耻笑。
“姑娘可还有什么不便之处?”
金吒问。
“若是有,姑娘尽管说出来。”
桑余摇摇头,“我也就衣裳上有点难处,现在这点难处也被大公子解决了,可真的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不便了。”金吒一听,原本平复下去的面色,又绯红起来。看得桑余直笑。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直白的害羞的男孩子了。怪可爱的。
桑余按捺下去逗逗的心,“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别的要求了,每日里好吃好喝的。哪吒每日还教我写字修行。我是真的找不出什么缺憾了。”她越是这么说,金吒就是越是愧疚,不过听到后面他一愣,“哪吒教你写字和修行?”
这幼弟去打打杀杀还行,教人修行,该别教出事来了。哪吒的天资是三个兄弟里最出色的,简直望其项背。但就是因为如此,哪吒才不适合指点人修行。他天资太好,许多修道弟子难以理解的东西,几乎天生就懂。难以理解他人的困惑,更不要说替人解惑。“哪吒恐怕不合适。"金吒沉吟小会,抬眼看向她,“不如一一”“啪!”
身后突然传来树木折断的动静,两个人回头去看,见着不远处的一处树木不知道是枝叶过于繁茂,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有段粗壮的枝干竞然生生从中间断成两截。
看着从中断开的枝干,像是被人活活掰断,莫名的有些惊悚。金吒望了一眼,并不在意,回头过来继续和桑余说,“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来找我。”
桑余眨眨眼,低低的哎呀了一声,随即她笑了,“这恐怕不好,一事不烦二主。我之前已经拜托哪吒了,虽然说不是正经的师徒,但到底是拜托他了。不能轻易半道改主意的。”
她既然这么说了,金吒也无法,只能说,“既然如此,如果姑娘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来找我。”
这样也行。
桑余颔首,道了一声好。
今日的日光的确不错,不错到有些过头了。金吒看着长廊外的日光,有些忧心忡忡,“又有将近小半月不见雨水,恐怕到时候又要出变乱。”
“陈塘关在闹旱灾吗?”
她问道。
金吒点头,“陈塘关还好,毕竞靠海,时不时有些许雨水。但天下干旱已久,这么长久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之前毫城那个郡守,就是为了求雨,所以答应假冒河伯的要求去物色容貌姝丽的女子。”“神仙也没办法吗?"她指了指外面的艳阳天。“师尊不司雨水。没办法降雨。”
金吒答道。
“仙神各司其职,不能做神职之外的事。”“那降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