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御膳房点几个菜,别怕,放心的点,陛下不会怪你的。”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吵得他脑仁疼。
“咱宫里不是还有一小罐果干吗?拿出来我垫垫吧,这些酥实在是吃不下去。"燕嘉木话音未落,就听门口有动静。钟月进来,“什么吃不下去?"她一眼看到桌上摆的两盘酥。“侍拜见陛下。"燕嘉木还以为她今日会歇在周侍卿处,没想到她会过来,又惊又喜,连忙行礼。
钟月顺手扶起他,“燕郎晚宴没吃好?”
燕嘉木不太好意思,轻声道:“今天晚宴上尽是珍馐,本该一饱口福的,只是侍腹中滞闷,辜负了陛下的一番盛情。”“朕也没吃好,宴席上光饮酒了。“钟月让人把那两叠糕点撤下去,“让御膳房做些宵夜来,燕郎陪朕吃两口。”
钟月是帝王,她要吃什么自然是没有规矩卡着的,御膳房大灶间常年热着灶,就是为了确保钟月任何时候叫膳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能吃上热乎的,燕嘉木也高兴,钟月这才问他,“燕郎腹中滞闷是怎么回事?可传太医了?”
“不是什么大事。“燕嘉木摇头,他总不能说宴席不好吃,他心里存着事吧,“春夏交际,总有些没胃口。”
钟月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上次幸燕嘉木算过时间,正是燕嘉木的最佳受孕点,折腾的又狠。
她疑心燕嘉木已经怀了,这种感觉很强烈。为了孩子的质量,她甚至叫人把燕嘉木的酒全换成了白水。此时听他说没胃口,怀疑更甚。
太初被钟月提溜出来问,他苦着脸,“陛下,孕期反应哪有那么快啊。”有些人一个月就有反应,有些人孕晚期才有反应呢。“你不能测人绒毛膜促进激素吗?同房后八天就能测出来了。“钟月可是特地给太初加上的这个功能。
“这才第七天。"太初眼看钟月皱眉要训他,赶紧道,“我已经测过一次了,胚胎着床情况不稳定,血值低,是有点像,但还不能完全确定……他说有点像,钟月眉头就舒展开了,“你这几天多盯着,有情况向我汇报。”
太初都没测出来,太医更不可能把出来了,钟月抚着燕嘉木的肩头,语气温和,“燕郎身体不舒服就叫太医,过些天朕安排人来给你请平安脉。”燕嘉木听她关心自己的身体,心口泛甜,“侍都听陛下的。”膳食刚叫,要送过来还要一会,燕嘉木闻到她身上沾染的酒味,不禁关切道:“陛下今日宫宴忙碌许久,想来颇为劳神。膳食要点时间才能送到,要不趁这间隙,先沐浴一番,也好放松身心?”
钟月确实觉得一身酒气难受,点头叫人传水。水房早早备好了水,张喜和听陛下说今夜在华定宫休息直接叫人送来了华定宫,一说要沐浴,马上就有热水。
燕嘉木给钟月解开胸襟处的盘扣,伺候她脱了衣裳,正要服侍她沐浴,钟月却让他出去。
“燕郎身上还留着清幽的香气,定是沐浴不久。浴室地面湿滑,别叫你身上沾染了水汽。你在外头歇一歇,朕沐浴完就出来了,乖。“钟月声音难得这么轻,神情也柔,哄得燕嘉木脚都有些软,不知不觉就全听她的了。钟月随手召了几个侍从伺候,又喊平沙,“快把你家主子领出去。”燕嘉木只好在外头等,他脑子还是钟月刚才哄他的话,脸上泛了一层浅浅的粉。
陛下明显是爱重主子。平沙为他高兴,手上动作更加精心。钟月对燕嘉木越好,他越是觉得圣恩难报,瞧了一眼放着浴桶的里间,吩咐平沙,“叫茶房里烧一壶白开水温着,陛下饮酒了晚上说不准会口渴,茶就不煮了,免得睡不安稳。”
一会他再给陛下按一按头和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