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陛下的聪明才智肯定知晓我这话的用意吧?″
李世民:…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看着欠欠的装模作样了?“你是怕松手时机稍有差池最后造成的结果便完全不一样了吧?”确实如此,这样的高度松手时机略有差错,重力加速度到落水要相差个五六米,这样打自己脸的事情少年郎才不会做。红衣榜首沉吟片刻:“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若是你想将这两个物件绑在一处连接,我可不答应。”
少年郎笑眯眯:“不会,那我们就把砚台放置在巨石上头一起丢下去如何?”
想象一下,就把笔放在本子上头一起往下丢,妥妥的同时落地呀。且这样的效果放在砚台和巨石上会更加明显。砚台体积小,放在巨石上受到的阻力远远小于巨石受到的,这不就是妥妥会贴在上头吗?
更加不会出现差错了。
虽然他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可他又没办法做到完全真空的环境,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呀。
红衣榜首似乎有些犹豫,少年郎示意身侧女娘。女娘轻笑:“既然你觉得重的东西落下速度快,那么砚台和巨石相差那么多重量,且这高度又足够,若真如此,不是完全足以看见巨石先落水的场景吗?这个方法她和少年郎同样试过,故而此刻说起时不见一丝停顿。嘶……
少年郎很聪明,他敏锐踩在了自己的底线上。轻的在上他能接受,要是轻的在下,他听着就觉得不对,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那就开始吧。”
侍卫深吸一口气,半个身子探出栏杆,托着巨石,巨石上头是被稳稳放置的砚台。
李世民没有犹豫,一只手拽着侍卫的腰带,防止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侍卫颤抖的手渐渐平稳,内心感激非常,居然希望天子的押注能赢,虽然这相当挑战他的常识。
松手了。
李世民将人带到安全的后方,自己则顺势撑着栏杆往下望去。不过瞬息。
哗啦一声巨响,水花溅得老高,之后水面便再度恢复平静。然后下头和江对面同时爆发出了巨大的喧哗,嘈杂非常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红衣榜首脸色瞬间惨白。
只有一声响,其实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正在此时,留守在底下的内侍匆匆跑来,人还没到那激动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是同时,同时入的水!”
他的猜错果然没有错,内侍的兴奋禀告只不过是将本就填实的土再踩上一脚罢了。
不,这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是还有其他漏洞,他要求再重来一次!红衣榜首死死咬牙,猛地看向唇角微微扬起的李世民。“陛下,草民请求分开……
少年郎叹气:“不必再麻烦了。”
“我这个又没有绑在一处,就好比两个人跑步,按照你的说法,只要两人速度不同,最后必会是慢慢拉开距离的,可现如今不正是同时落水的吗?”“可是………
少年郎没有得胜后的欣喜,反而是拉着女娘乖巧得走到李世民与长孙如堇的身前。
他与她同时跪在帝后面前。
少年郎脊背笔直,声音响亮,正正好能让在顶层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那我就来一问榜首。”
“这其中有个悖论不知可否请榜首回答?”红衣榜首额角冷汗直冒。
“假设,有一匹快马和一匹慢马,它们同时从长安出发前往洛阳,试问谁快谁慢?”
红衣榜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眨不眨盯着少年郎。“自然是快马,路途所耗的时间也是快马少。”少年郎顶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端端正正拉着女娘向帝后行稽首大礼。李世民和长孙如堇沉默地应下了,若是细细看,似乎还能发觉二人的眼眶微红。
少年郎抬首:“那将两匹马绑在一起,是否是快马拉着慢马而行?其速度是介于快马和慢马之间,所耗时间也在二者之中?”红衣榜首咬字极重:“自然。”
少年郎笑容灿烂,歪着脑袋看向女娘。
女娘抿唇,似乎有点可怜此时此刻的榜首:那道理总是相通的。”“按你的意思,越重越快,越轻越慢。”
“砚台两斤,巨石二十斤,二者相捆,共二十二斤没错吧?”“那二十二斤的东西下落理应是要比巨石的二十斤快吧?”红衣榜首猛然闭眸……
不用再说了,他已经知道这其中的悖论是何了。李世民看向少年郎,将人一把扶起,轻声开口:“我想,我知晓你们的意思了,我来替你们说吧。”
“可若是按着快马慢马理论,就算捆在一起,这下落速度却该是在砚台和巨石下落速度的二者之间不是吗?”
“缘何会是比巨石快呢?”
这道理弯弯绕绕,可短短时间内对方是压根寻不出不对来反驳的。明面上确实对极了。
少年郎扬唇,再也不用压抑自身的思念之苦。他同样红了眼眶,语带哽咽。
“不孝子承乾……拜见陛下皇后!”
女娘叹气,握上了李承乾的手。
“妾苏氏文茵……拜见陛下皇后。”
李世民盯着他们,似笑似叹:“太子太子妃,你们终于回来了。”一句话点破少年郎和女娘的身份。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