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吧。”
维斯却没放过她，执拗地逼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圣索沃却不解答。
三宿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袖子，眼眶通红，“姐姐，为什么？”阁楼一片寂静，圣索沃捏紧了茶杯。她知道，她能保持沉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维斯动用规则逼迫她之前，她必须开口。维斯不可能因为她不想说就放过她，不管是她上一世认识的那个维斯，还是现在这个维斯，袍们的控制欲如出一辙。要只是小事，说不定还有几分不继续探究的可能；但在涉及雾海和维森索斯时，这个人就不可能放过谁。
她不是「维森索斯』的特例。
…但她，真的不想说。
就在这时，一滴冰冷的液体无声地砸在了她的手背上。圣索沃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三宿那如断线了的雨珠一般滴落而下的泪水。女孩咬着下唇不发出哽咽的声音，眼泪却越来越大颗。再转头，维斯依旧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姿势，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逼她。
但有时候…他这副姿态就等同于逼迫。
……因为我选定的未来太过坎坷。"圣索沃终于开口了，她一边轻轻抹去妹妹眼角的泪水，一边道，“我的存在对于正确的未来无足轻重，但我的权能…却能让你们少受点伤害、少走点弯路。”
“兰塔和雾都需要安定，诺克沙德需要燃烧，梦都需要编织，而你”她抬眸，“你需要「时间」。”
…时间。“维斯自嘲地笑了下，又道，“就一定要如此吗？”“一定要。”
“那你呢？你不想……戴冠吗？”
闻言，圣索沃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愿意死？”维斯摇头。
“那这话题就没有讨论的必要。"圣索沃道。“但我说不定会死。"维斯有些含糊地道，“你没考虑过自己吗？”圣索沃蹙眉，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维斯一遍，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她认识的那个维森索斯意识体，心中更是困惑。“谁能杀了你啊？"她摊手，“这世上有人打的过你吗？”“围杀的话就行。“维斯随口举例，“现在的我非完全体，脑子又有病，围杀或者背叛都能杀死我。”
.……“圣索沃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这种话说得这……干脆利落的。“所以呢？"维斯敲了敲桌子，“你考虑过吗？”……说没有是不可能的。“圣索沃终于松口了，“我想过，我当然想过一一但我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
“实不相瞒，如今雾海的所有意识体……我其实都窥探了一遍，但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通往那个结局…我也一样。”
“虽然我不明白戴冠后具体是怎么操作，又是怎么救世的一一但拥有较高成功概率的，只有三个人。”
“其他人不说负的了，哪怕是正的，概率也只有零点零零零……零不知道多少，只有你·们，突破了百分之六十。”
“一一可以说是一骑绝尘了。”
圣索沃满是探究地盯着袍道：“也不知道你们身上究竞有什么玄机，竟然会使差距变得如此之大。”
维斯沉默。他似乎已经知道是哪三个人了，但在久久的沉默后，他还是开口问道：“都是谁？”
“熟人一一都是你认识的熟人。"圣索沃一错不错地看着袍，道，“首先，是拥有百分之六十五概率的、和你穿一条裤子的『雾都』。”维斯指尖攥紧了下。
“然后，是有百分之八十八概率的……你讨厌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兰塔』。”
啊。
…果然。
维斯缓缓眨了下眼。
“最后。"圣索沃轻点桌面，一字一顿地道，“就是有着百分之九十九概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