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向您发出三问，现在还有效吗？”
维斯没说有没有效，只道：“你想问什么？”“我想问……“莫林嗓音有些艰涩，“老师袍，还活着吗？他的意识，还存在吗？”
……“维斯愣住了，心情五味交杂。他完全没料到莫林想问的居然是这个。见袍不回答，莫林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就在他自认得到答案，即将陷入绝望之际，他听见袍道：
…应该没有。”
“？！“莫林猛地睁大了眼。
“应该是没有的。“维斯又重复了一遍，“雾只是失控了，还没到死的地步。你若是不信我的话，看雾都至今都没有诞生新的意识体也该知晓他没死。”莫林的声音有些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怕是自己误会了、怕雾把卡罗托这把剑交给你，就是在托孤，是吧。"维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别想那么多，放心吧，他还活着呢。”“只是，现在的我也救不了他。”
维斯没做多解释，只道：“雾的情况并没有动用到因果，因而并不算在三问以内一一你仍旧有两问的权利。”
“现在如果想问什么，就问吧。”
莫林本来是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可在感受到手中糖果们凹凸不平的触感时，他失了声，最终只道："“暂时……还没有。”维森索斯意识体既然随身携带加了镇定药效的糖果，是不是就代表了这糖袍自己也在吃？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在太多了。在意识到维森索斯意识体精神状态可能不佳后，他便不太想发问了。要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而让他受伤……实非君子所为。而维斯也不知是看出他的想法还是没看出，竟道：“你所求的，诺克沙德能给你答案。”
莫林怔然抬眸。
“但你去了那，势必会遭到诺克沙德人的敌视、排挤，甚至追杀。"维斯道，"『诺克沙德』不是是非不分的意识体，袍不会把你和利格图拉氏一概而论一一但诺克沙德人就不一样了。”
“那座城邦的人被利格图拉氏害得遍体鳞伤、家破人亡，那里的人恨不得将利格图拉氏拆吃入腹。”
“你去了那里，势必会遇到危险，死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去不去，你自己要想清楚。"维斯道，“或者，你现在就想去帝青城邦和利格图拉拼死一搏，我也不拦你。”
他的声音罕见地染上了疲惫，“我护不了所有人，你若留在维森索斯，我能保你性命，也会同你一起想办法救雾。”“但你若是走了，我无法保你安危。”
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压在他身上了，世界的崩坏、帝青城邦的出现、一团乱麻的维森索斯还有他那坏掉了的身体……等着他处理的大事实在太多，连救助挚友和邻邦都被其他更重要的事务压在了下面。袍抽不出手保护雾连京的小弟子。如果莫林愿意安安分分地呆在维森索斯，他倒是能照拂一二；如果袍不愿意……“没关系。"莫林看着袍，一字一顿地道，“感谢您的告知，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下定决心了？”
“我下定决心了。”
……是么。"维斯喃喃，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抬手摁上了莫林手中的剑。霎时，剑柄上的鎏金符文亮起璀璨的光芒，剑鞘上的青翠枝叶更鲜活了几分。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两秒，维斯就收回了手。“您这是…？“莫林还是第一次看这把剑发光，他老师都没让剑亮起来过。“我给它连了维森索斯的灵脉。“维斯轻描淡写地道，“在你生死存亡之际，它能救你一次，也只能救你一次。”
“并且，在保你一命后，它会自动与维森索斯的灵脉断开一-至于会不会坏，看命吧。”
这是维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照顾了。
面对袍如此厚道的举动，莫林直接跪了下来给他磕了几个头。能保他到这种程度，维森索斯意识体和再生父母也没什么区别了。“去吧。“维斯轻声道，“愿你能找到想要的答案。”莫林跪俯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