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料,吃食这些,只单供应军中,还是既要供应军中,又要往外头卖?”
听着此言,萧将军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大掌一拍就道:“自然是后者。”
林书晚点了点头,“那这样,您除了寻上几个靠谱的人,或者由我这挑选些人,将这些东西额做法交给他们之后,再由您带去工坊,另外您还得寻上一位靠得住的人,将这些吃食都卖出去。”
屋中烛火摇曳,宋老无意识打了个哈欠,指节轻敲着桌面,“晚丫头,你何须这么麻烦,不如将做酱料的法子写下来,让这王八犊子带回去,做不出来再来寻你。”
“哎,你这老头怎么回事?"萧将军撑起身子就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于是两人就跟顽童似的开始拌嘴,林书晚无奈扶额,出言相劝,“宋老,酱料做法繁琐,哪怕有食谱,头一回能做成功也是少之又少,与其浪费食材,不如让他们跟着我,直到能独自把酱料做出来,再回去教给其他人更省时省力。”
“还得是晚丫头,条理清晰,不像有些老东西,脑子昏昏沉沉的。“萧将军冷哼一声,又刺了宋老一句。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林书晚飞快揽住宋老的胳膊,哄小孩似的,笑着道:“宋老,今日李贵来送菜时,同我说酒坊里头的竹叶青这两日就能开坛了,等开了坛,我做上一桌好菜,让您品鉴美酒如何?”“这还差不多。“宋老斜了萧将军一眼,提高了嗓门道,“那老朽今日就看在晚丫头你的份上,不同这莽夫一般计较。”说罢,不等萧将军出口反驳,就背着手溜溜达达从后门出去了。留下萧将军,指着自己炸了毛似的开口,“我?莽夫?笑话!军中谁人不称赞我一声玉面将军!”
确如萧将军所言,他身形高挑,面若冠玉,尤其是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与江昱枫如出一辙,只常年身在军中,身上比江世子多了几分利落的杀伐之气,故而极容易让人忽视他那张俊脸。
林书晚说了一箩筐好话,说到口干舌燥,这才将人哄好,此刻窗外圆月高悬于空中,她让谨哥儿领着萧将军去了隔壁的小院,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与此同时,安姐儿踮着脚够到桌上的水壶,倒了杯茶水,哒哒哒走到林书晚身旁,仰着小脸就道:“阿姐,喝茶。”肉乎乎的脸颊上挂着红晕,瞧着十分乖巧可爱,林书晚接过茶杯一个没忍住,把安姐儿搂进怀中,猛吸了一口,“安姐儿真乖。”闻言,安姐儿嘿嘿一笑,用力把自己挤进了林书晚的怀中。京城,钱府西苑。
钱舜难得一下值就回到家中,他神色焦躁步履匆匆,一踏入西苑就钻入屋中,冲着坐在榻上的林书茵就道:“你不是说二房母女死了吗?那为何京中出现了从廉州来得葡萄酒,上头还挂着林记?”“自然是死了,我阿爹做事,夫君还放心不下么,就算那酒上挂着林记,那又如何?难不成这天下只有她林书晚一人姓林不成?"林书茵低着头,欣赏着自己染着豆蔻的指甲,不以为地开口道。
这话倒也没错,钱舜放下心来,坐在软榻边上,“夫人莫怪,方才是我太急了,骤然听见从廉州来得林记,一时慌了神,这才冒犯了夫人,夫人进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