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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客不解:“不行什么?”
旁人没有清楚她的意思,但裴淮义就懂了她的意思,朝着原知事的方向微微一笑:“何必着急呢,原大人,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一些玩笑罢了。”“我哪里是那个意思,你莫要误解我!"原知事咬着牙瞪她。谁也别想抢她的宝贝儿子。
虽说儿子不值钱,但到底是尉迟宿昧为她诞下的,自然是要多宝贝有多宝贝的。
她还就是喜欢儿子了,不能传宗接代咋了,儿子也是她的血脉。裴淮义倒没想到她想了这么多东西,只是对于原知事这幅模样哭笑不得:“是是是,我哪里有误解你呢,原大人何必着急呢?”肖柏倒是看出点端倪来,故意要惹原知事不悦似的,笑说:“我倒是瞧着两个孩子般配得很,你们二位既是同僚也是好友,不若就今日给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义姐,原大人,你们说呢?”
“我没意见。”
“我不同意!”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偏生这时候尉迟宿昧扯了扯原知事的衣袖,他微笑道:“妻主,怎么这么凶,我倒是觉得,小九月是很好的孩子呢。”当然,她当然是很好的孩子。
裴月盈此刻趴坐在软榻上,一手扯着熟睡弟弟的手--这位被爹爹抱在怀中的弟弟已经苏醒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不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举动。对于小孩来说,没有什么逾矩不逾矩的。
她们还没有被规训,一切还是原本的模样,喜欢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原知事皱眉:“你若是喜欢,咱们认成干女儿也未尝不可,何苦如此之早就为儿子定下婚约,这实在,实在是太早了。”但尉迟宿昧有理有据:“没有,九月也是很好的孩子。”“………谁说她不是好孩子了?“原知事一个头两个大。偏生尉迟宿昧不认为裴淮义这个女儿是什么坏孩子,她什么都不懂的儿子此刻被裴月盈牵着手,发出了什么都不懂的咯咯笑声。只有她这个老母亲操碎了心。
…算了。
楚临星这些时日很容易犯困。
在小月盈生辰宴结束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困意。他原本是要忍着的,但裴淮义身上的香气太好闻了,很容易就让她产生了以来的感觉,所以很快的,楚临星就昏昏欲睡起来,小鸡啄米一般,与裴淮义十指交扣在一起,下巴却离她的肩头越来越近。几乎睡着了。
“楚郎,快醒醒,"裴淮义失笑,晃了晃与他交握在一起的手,连带着楚临星的小臂也跟着这点力道轻轻晃了起来,困意就这么一点点被她晃远了,“昨夜怎么说的,不是说今夜不睡了?”
……困了,妻主。”他轻轻地小声道。
“宾客都走了,咱们先回去吧,"说着,裴淮义没有问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而楚临星也习惯了她的作风,顺势将双臂缠绕在她的脖颈处,任由裴淮义推着,“九月被奶爹抱走了。”
“嗯……“楚临星没有什么力气一般,吐息落在她的颈窝。蔫巴巴的。
今日的生辰宴也不是他住持的。
怎么就这么困呢?
但愿赌服输。
昨夜楚临星赌输了,他爱赌,偏生赶上手气不好,说好了,赌输了,今夜就没有睡觉的时候了。
今日这是要耍赖,但裴淮义没有给他耍赖的机会。唇瓣紧密贴合,水液交融发出啧啧的声响。楚临星的那点困意几乎要被吸走了。
他只觉得舌尖发麻,皱着眉头睁开了水淋淋的眼睛,还带着怒意:…妻主,你过分了!”
没有半点杀伤力。
偏生他还觉得自己此刻凶巴巴的。
裴淮义没有配合他,只道:“恩恩,你怎么答应的我,不是说好的,今夜不睡了吗?”
楚临星没打算认账。
他不是困得脑子发懵,一点也不记得昨夜的许诺。但那些许诺都是被逼的,怎么能作数呢?
楚临星打算死不认账:“我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他天真地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结果裴淮义的齿尖咬在他的唇肉上,令他尝到了一点甜腥的味道:“我说,恩恩,别要什么花招,你不记得昨晚的赌约了吗?”昨夜裴淮义逼着他哭出声来。
楚临星语焉不详地鸣鸣咽咽说了一大堆,最后在她的逼迫下,答应了许多不合理的要求。
其中便包含今夜之事。
他睡觉的时间也被剥夺了。
实在可恶,可他哪有力气反抗。
裴淮义在榻上力气大得很,他一个男子,原本就很依赖裴淮义身上的味道,她兴许就是算定了这一点,才逼迫他答应下许多不合规不合理的条约,要用这种方法来来一点点惩戒他的。
那也很过分了。
“……求求妻主了,好困,明天再补上可以吗?”硬的不行来软的。
楚临星很擅长这些,他自认为的。
却不曾注意点,他对上裴淮义的眼眸后,对方微笑着,眼中深不可测的晦暗情绪更深了:“怎么求.……”
口头求是不够的。
诚意不够。
楚临星咬着唇肉,许久,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她,因为睡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楚临星的只象征性地攥着她的一点袖口:“那,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