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们一番。只是她打错了算盘,这一举动只会让伏刻炎更加视她为眼中钉,从而壮大裴淮义的势力。
“大人,"清倌上前,低声提醒裴淮义,“今日忙完,可要留在卷舒这?”裴淮义示意风兰递给他银子,算作他方才见人拖住,通风报信的答谢,随后提醒他:“卷舒,你是清倌。”
“大人这话,真是叫人伤心,”秦卷舒苦笑一声,收下银子,“可卷舒在大人这里,早就不是清倌了。”
内室传来响动。
伏刻炎的手下应当已经进去了,今日是一场鹉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戏码。看时候差不多了,雪竹才进去,潇洒利落地给这帮大人们解决了宵小。“谁、谁的人?”
“来人,有刺客!”
任凭她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
这些官员的手下,早已被伏刻炎的人解决了。风兰为她打开门,裴淮义从容地走了进去,三位同僚瞧见她进来,面色各异:“诸位大人,莫急莫慌。”
丝毫不像闯进去胁迫她们站队的模样。
工部的王大人年纪最长,不知气的还是吓的,指着她的手还在发颤:“你、你想残害同僚?”
“王大人何出此言,我可是在帮王大人,"裴淮义坐于她对面,为自己斟了一盏酒,“看来大人还不知,若非我收到消息,及时赶来,只怕诸位大人今日要命丧李大人之手了。”
她语气平和,面色真挚,因着在朝风评极好,方才应激的王大人一时间也有些猜疑,梗着脖子质问:“那裴大人未免来的也太及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戏给我们看。”
步千里起身,透过窗隙,品出那么一丝不寻常来,随即关闭窗子道:“何不听裴大人说完。”
“我与诸位是同僚,得知消息前来搭救,"裴淮义抿了一口酒,指尖一下下叩击在桌案上,莫名叫人心焦,“留给诸位的时间不多了。”楚临星焦急地攥着袖口:“莱葭,大人还没有回来吗?”裴淮义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
明明待在她身边会紧张不安,这会儿人走了,他反倒更担忧起来。不止是因为一切潜在的危机,更有源自对那个替身的,未知的恐惧。那个替身,想要彻底取代他。
他担心心裴淮义被那来历不明的人蛊惑。
莱葭摇了摇头,随后问:“大人是去见那位公子了吗?”他看得出,楚临星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否则不会在得知来人时如此紧张。雨有了要停的意思,他没有要下人去关窗户,雨水的潮气混着嫩草和湿土的味道往里钻。
楚临星走进屏风后,对着铜镜,将胸束起:“是,你说,大人会把他带回来吗?”
生长痛带来的难忍令他羞愤,却又无可奈何。寻常孕夫若是身上有什么难耐的,自有妻主为他们纾解。但他不同,即便此刻就在妻主的身边,他也没有理由让裴淮义帮他缓解这样的胀痛。
那样会被她发现身份的。
他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了。
裴淮义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的。
“毕竟大人寻觅那位公子多时,若是找到了,定是要带回来的。"兼葭看着他,神情纠结,“那我们怎么办呢,公子不就是为了替代他才留在这里吗?她们是否又会再次被赶出去。
毕竟正主回来了,这里也不该有他们生存的余地了。兼葭听他忍着疼痛,偶尔溢出一声闷哼,心中也不是滋味:“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何妻主不在,您还要独自孕育这个孩子。”纵使兼葭不知实情,也清楚这件事一旦佩裴淮义发现,她们主仆将会面临什么。
莱葭纠结地出言:“不若公子、公子坦白吧。”这个节骨眼,更不能出现其他的事。
“坦白,我们也没有活路。”
楚临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束胸勒的更紧。谁知这一动作反倒起了反效果。
原本单薄的胸口逐渐丰腴、柔软,这会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此刻布帛显出两团不规则的湿痕来,清甜的相似随之弥漫。楚临星觉得,自己或许要被折磨疯了。
这与他所受过的狼狈都不同。
又溢出来了……
“公子,这是今日的牛乳。”
门外是那个曾经侍奉过他的侍人,芦苇的声音。成恩是每日都要喝牛乳的。
楚临星将剩下的声音尽数吞咽下去,哑声道:“…放在一边就好。”“公子,家主吩咐过芦苇,要看着大人喝完。”既是裴淮义的吩咐,不论他还是芦苇,都要照做。温热的牛乳触及唇瓣,楚临星垂着眸子,忍耐住干呕,迅速将最后一口吞咽下去,因着忍耐到极限,眼睫还带着点湿润。他对气味愈发敏感了。
先前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被郝掌事虐待,吃弦月堂的残羹剩饭,也不曾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好像只是在她的身边,这具身体就不由得放松下来一点,被收留就已经是惯坏他了。
芦苇接过了空碗:“公子好生歇息。”
裴淮义能将成府曾经侍候的下人翻出来,就证明她是铁了心,要将他找出来。
“我在大人离府前说想要见师兄,待大人找到师兄,兴许会将他带回来。”楚临星散开乌发,任由柔顺浓密的发丝落在腰间,蜿蜒在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