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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3 / 4)

说每逢三元之日就到大理城作画的张大家?”“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张麻子笑了,“诨号与真人不搭,这很常见,不是吗?”凉雾也不能说有错。

柳不度扫了画摊。

除了作画工具,还有十幅例画与一摞书。例画有景物亦有人像,画风很是灵动。

张麻子又热情揽客,“两把折扇画,画「元宵兔子灯出游图」。我给你们史上最低价,不要一两银子,只要九百九十九文铜钱。”她特意说明:“新的一年以三九之数寄托我的美好祝愿,愿天长久,地长久,人长久。两位,相逢即缘,画吧!”

柳不度本欲拒绝,但没想到张麻子的报价居然很合理。“价格合理,画吧。”

他果断决定,“正好坐下来休息一会。”

凉雾深深看了柳不度一眼。

“合理”的理怎么解?是从工本费的角度解释,还是从祝愿词的方向理解?不论怎么解,她也同意了,留一幅画作纪念也未尝不好。“有劳张大家了。”

凉雾问张麻子,“大约要画多久?”

张麻子招呼两人入座,“很快,画两把折扇不用三刻钟。你们随便坐,不必摆姿势,无聊就看看书。”

月上中天,子时已经过了。

元宵夜灯会通宵进行,街头游客丝毫没有减少。画摊灯火通明,光线适合读书。

凉雾默默释放鉴定术,没有发现摊位沾着毒素。扫视摊上的休闲书籍,全都是游记。

随手翻了几本,记述的是云南西北部到藏地一带的风情。其中三本,她之前就读过了。

凉雾问:“听说张大家来大理摆摊已有六年了?”张麻子一边挥洒笔墨一边聊天,“是啊,我十七岁出摊。每年三元之日来大理,一直在这个位置,桃花巷的巷口。”凉雾:“你是云南本地人?”

张麻子:“对,我家在云岭深处,进出不怎么方便,每逢过节才出来玩玩。我家桃花开得好,我画桃花也画得最好,等会也在扇面稍稍添几笔。”说是几笔,是加得恰到好处。

明月悬天,花灯如昼。

两人牵着黑白兔子灯当街而过,桃花花瓣似从夜空深处而来,零星散落。这幅场景更添一丝桃源仙气,叫人倍感笔下春风。张麻子说到做到,不出三刻钟就画完了两把扇子,分别递了出去。“好了,两位不妨回家后慢慢欣赏。我用了会变色的颜料,遇到不同温度,画面色彩会有差异。画是单面的,折扇背面请自行题字。”凉雾对两把扇子也默默使用了鉴定术,依旧没有异常情况。【鉴定术(高深):两把折扇,无毒,会变色)两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扇面,又瞅了一眼对方的,发现两把折扇画的景象略有差异。

给柳不度的那幅画,画了两人牵着兔子灯离去的背影。凉雾手中的,是一幕摘取面具的场景。

画中两人是侧影。

各自牵着兔子灯,呈现相对而立之态。

风起,吹动了女人的长发,遮住她的半边面容。只见女人伸手取下男人的面具。

折扇图给了面具一个特写,恰好挡住了男人侧脸。它却不是柳不度戴着的纯黑面具。

那是一张金黄色的面具,上面有着繁复但又模糊难辨的纹路符号。比起纯黑面具,金色怪面更具诡异感,那些纹路像是隐藏了某个秘密。柳不度眼神微凝,倏然直视张麻子。

这人为什么要给凉雾画一幅摘下他脸上面具的扇面?是在暗示什么吗?柳不度:“两幅图不一样。”

“对啊,一样就没意思了。”

张麻子理所当然地认了,又道,“把元宵节戴面具的习俗加进去,而面具带到最后还是要摘的。你们的纯黑白面具太朴素,我进行了艺术加工。”张麻子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凉雾即刻给予赞美,“你画得很好,我很喜欢。”张麻子又笑了,“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凉雾正要给钱,但柳不度快一步付了一两碎银,似乎表达他也没有意见了。张麻子眉眼弯弯地笑着接下,递出一文钱的找零。“谢谢惠顾,但愿有机会再见。”

凉雾与柳不度收起折扇,牵着兔子灯拉车离开画摊。“铛!铛!铛!”

随着打更人的敲锣声,宣告着正月十五过去,进入正月十六。今夜大理是不夜城,两人却没有继续逛下去。已经计划好了,明日先把兔子灯等一堆物品寄存到大理王宫。向段智兴借阅云南西北部麻衣教附近的地图,如果能介绍一二当地向导就更好了。

下午就离开大理,但先不去探查麻衣教,而是绕路走一趟五毒岭。告知金长老圣火令与丐帮的纠葛关联,再问问有没有对抗诡异瘴气的奇药。靠近客栈时,两人各自摘下黑白面具。

柳不度问:“你认为折扇画是否暗藏深意?”凉雾:“如果你是指张麻子的作画动机,我说不准。也许,她是单纯地看谁顺眼就为人画画;也许,画里藏了她想说又不能直接说的秘密,可能与面具有关。”

凉雾反问:“你觉得有问题,难不成你真有一张金色怪纹面具?”“我没有。”

柳不度从没有过那样的面具。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却有一张以特殊功法易容的假面,才会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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