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饱了清水,一点点湿润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她不停地重复着浸泡布条,为他冷敷擦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额头、脖颈、腋下。
冰凉的溪水暂时降低了他皮肤灼人的高温,但也只是权宜之计。就在她又一次为他擦拭额头时,任九思忽然动了一下,头无力地偏向一边,嘴唇翕动,发出极其模糊破碎的音节。姚韫知立刻俯身去听。
“………
那声音含混不清,充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痛楚。姚韫知的手顿在半空,指尖的水珠滴落在任九思滚烫的颈侧。一声破碎的呓语像根针刺进她心口。
原来他并非没有软肋,只是将所有的秘密都锁在了高烧时的梦魇里。她忽然想起方才自己追问父母时他僵硬的沉默,那些被她埋怨的隐瞒与回避,此刻都化作他紧蹙眉间蒸腾的热气,烫得她心头发酸。姚韫知这么离神地想着,他又忽然吐出两个更加模糊,却让她心头一震的名字。
“敏敏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