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好友,你就帮忙行个方便,他们进去说说话就出来,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辛长平把昨日宋光耀给的银钱换成了整锭的元宝,悄悄拿了个五两的,借着抓着朱书吏姐夫的衣袖哀求的动作悄悄塞到了他手里。朱书吏的姐夫感受到元宝的形状,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满意的露出个浅笑,咳嗽一声把元宝塞进了袖袋里,才说:“行吧,但人多眼杂,到了里面不可久待,进去最多两刻便得出来。”
辛长平忙说:“知道了,大人放心,必不叫大人为难,只要问清了缘由便出来。”
宋光耀喜出望外的跟在姑父身后到了牢狱外,朱书吏的姐夫让他跟着自己进去,宋光耀突然害怕,求救的瞧着姑父,辛长平见状只得又求朱书吏的姐夫道:“可否让我陪着一块儿进去,他年岁还小,怕他问不到点子上,出来传话又出纰漏。”
朱书吏的姐夫看在袖袋里沉甸甸的元宝面上点点头,说:“那就一起来吧。”
毕竟那可是五两银子,他一月的薪俸也才一两多点,家里父母妻儿一大家人,这点银子可养不活他们,全靠这些探监的人给的好处,家里才能过得富足些,这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他三、四个月的收入了,值得他给他们再多行点方便宋承业和娘子徐氏被关进这牢狱里都好几天了,被扒了绸衣,穿着破旧的囚服,还几天不得洗漱,人都馊了,每日里吃的也都是些消水一般的食物,整个人瞧着都跟街头乞讨的乞丐一般没什么分别。他们本来送货来府城,一开始和守备家的管事还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谁知道那些给姨娘的衣服送到各院之后,守备家的姨娘们纷纷闹了起来,说正室夫人糟践她们,给自己和自己儿女都寻府城最大的绣庄做衣服,给她们做的衣服却跟下人的一般。
守备夫人确实舍不得给姨娘们也花大笔的银钱在府城最好的绣庄做衣裙,但是这家绣庄当初姨娘们自己也是点头认可了的,她才不受这个冤枉。两边吵了起来,姨娘们说夫人故意刻薄她们,想要她们穿着丑陋的衣裙出去丢守备大人的脸面。
守备夫人说当初你们自己点头选了这家做衣裙,又不是我非逼着你们的,凭什么冤枉我。
姨娘们说这衣裙跟当初拿来的绣样根本不一样,说守备夫人故意和人合伙哄骗她们。
吵得热闹起来,把在家休息的守备大人引了过来,知道原委之后,便直接让手下的兵丁把那绣庄的老板抓了起来。
守备家的管事怕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忙说:“当初他们说自家有手艺绝佳的绣娘,我才请了他们来替姨娘们做衣裙的,样品姨娘们都看过,也都是满意的。”
姨娘们听了更气了,纷纷把送到自己房里的衣裙扔出来,指着那上面的刺绣说:“我们当初是同意了,可这刺绣根本和当初的样品不是一个档次!”那管事忙拿出先前的样品来对比,果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又拿出和宋家绣庄签的书契来,说:“当初因为没见到那绣娘本人来替姨娘们量身,我特意和宋家绣庄签书契时写明了,必须由样品的绣娘本人替姨娘们做衣裙,如果货品出了问题,需十倍赔偿。”
守备大人有三个姨娘,每人每季要做四身新衣裙,徐氏接这个活要的价是五两银子一身衣裙,这管事要拿好处,书契签的是十两一身,十二身衣裙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十倍赔偿便是一千二百两。
卖了宋家的绣庄和铺子,也只能换得几百两罢了,一千二百两,便是打死宋承业和徐氏也是掏不出的。
于是宋承业和徐氏便被关进了守备府的牢狱,家中的铺子和宅子也都被守备大人派人封了起来,等到时候开堂审案之后,这铺子和宅子都将作为赔偿归守备大人所有,不足之处若是宋承业和徐氏无法补齐,还得去军营做苦力抵债。宋承业和徐氏自被扔进牢狱里,一开始两相对着哭,后来便开始互相指责,宋承业怪徐氏:“都是你非要接这活,大户人家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如今好了,家业都赔干净了,你我还得去军营给人当一辈子苦力!”徐氏可不是个软弱可欺的,针锋相对的骂回去道:“你现在倒会说些事后的明白话,当初能接下这活,你没有高兴到天上去?还怨我,我倒是有本事接下活来,可是你没本事让你妹妹替你做出这些衣裳来啊,这事怎么也不能怨到我头上来吧。”
两个人连着吵了几日,吵到现在一个人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谁都不搭理谁。
朱书吏的姐夫把他们带到牢房外,掏出钥匙开了门让他们进去,然后把门锁上和朱书吏去自己的值房。
宋承业和徐氏见到辛长平和儿子宋光耀,满脸惊喜,两个人顾不上枢气,一块儿扑了过来,徐氏一把搂住宋承业就哭起来,控诉道:“耀哥儿,你可来了,娘亲都要被你爹欺负死了,明明我俩一块儿做的生意,出了事他就怨我一个。”
宋承业没心情和徐氏争执,只拉着辛长平不放,这会儿他把和妹妹的不愉快全抛之脑后,拉着辛长平好似拉住了救命稻草,忙问:“妹夫,你可是来救我们出去的?”
辛长平瞧了一眼宋光耀,宋光耀忙把娘亲拉开,问爹娘道:“爹爹、娘亲,我们只能进来待一会儿,待会儿就得走了,你们被关起来,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们赶紧告诉我,还有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