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个围着父皇,却近不了他的身,反而不断有人被父皇打伤。”
叶卓只看了几秒就退回来,给扶苏说完,又把意识切换回始皇帝的视角继续看。
漆黑的夜幕下,二十多个壮年男人手持刀剑不断逼近,却始终不敢靠近,只敢围在距离始皇帝两米远的地方。
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不同程度受伤的男人,却没有严重的致命致残伤,全都是被打晕或者卸掉胳膊,失去战斗力。
这帮人领头那个壮汉扬了扬手中的锋利板斧,冲着始皇帝色厉内荏的喊道:“陈涉,你摆什么大王架子呢?”
“你以为你还是张楚王呢?我呸!你现在就是个谋逆反贼,满大街贴的都是你的海捕文书,你以为杀了庄贾就能逃走?”“别做梦了,就算我们兄弟杀不了你,也多的是其他义士取你人头换前程。”
“识相的就扔了手里的剑,把头送兄弟们去领赏,兄弟们念在往日交情的份上,领了赏给你挑块风水宝地好好安葬。”“再不识相,老子杀了你还要把你尸体喂狗!”男人一边喝骂一边挥舞手中的板斧,仿佛这样就能遮掩心中的恐惧,但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板斧。他说了一大串,始皇帝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他说完了,始皇帝才开口。“周柯,孤平日待你不薄,你趁孤一时失利,煽动大家反叛,以为能取代孤不成?″
始皇帝的嗓音变了,和他本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不一样,陈胜的嗓音年轻的多,有一种沙沙的醇厚感。
特别是始皇帝用缓慢平静的语调说话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凝肃感。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圣旨,真言,言出法随,不容抗辩。并不是陈胜的声音有这种魔力,而是始皇帝本身的气势,那种纵横世间,脾睨众生,弹指间六国灭的帝王霸气,使他说的话有了额外的分量。叶卓看不到始皇帝的表情,但能看到眼前男人们目光中有了动摇,纷纷看向周柯。
“你们看我干什么?真以为陈涉还能反败为胜,重新当回他的张楚王?“周柯慌了,声音更加尖锐,显得气急败坏。
“杀了此逆贼,孤许你们来日封爵。“始皇帝手指周柯,淡淡一句吩咐。原本围着始皇帝的男人们开始纷纷把手中的刀剑指向周柯。周柯更慌了,举起板斧冲着始皇帝怒喝一声:“我杀了你这下贱戍卒一-”卒字刚脱口,身后一柄剑刺入周柯后心,他倏然瞪大眼,扭头朝后看,不敢置信的问了句:“为什么?”
“他能给我们封爵,你却连二两银子都舍不得给。"把剑刺入周柯后心的男人忿忿说道。
周柯眼瞪得更大了,一口血喷出来,身子一歪,壮硕的身躯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始皇帝淡淡扫了眼地上还没咽气的周柯,伸手从怀里掏出钱袋,将里面的金珠倒出来十颗,递给刚才杀了周柯的男人。“吴明,这是赏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孤身边的贴身护卫,月银十两。”
“待孤重回陈县,封你做阵前都尉,赏良田千亩,你可满意?”吴明人都傻了,看了看手心里的金珠,又抬头看了看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的大王,感觉自己在做梦。
他只是张楚王军中最低级的士卒,一辈子没见过金珠长什么样子,跟着周柯围攻大王不过是为了分二两赏银。
没想到随手一剑刺死周柯,就拿到了十颗金珠。“满、满意,小人太满意了,多谢大王赏赐,小人以后豁出这条命也会保护好大王的。”
吴明激动的匍匐在地不断给始皇帝磕头谢恩。他身后的那群男人们见状立即也都扔了刀剑,跟着跪在吴明身后,虽然没拿到一分钱赏赐,但莫名就是觉得要谢恩。他们都跟吴明一样是最低等的士卒,吴明今日能拿到这么多赏赐,他们明日也能拿到更多赏赐,只要奋力保护好大王即可。“都起来吧,这段日子跟着孤委屈你们了。"始皇帝语调缓慢有力,抬手做了个起身的动作。
大家便全都跟着站起来了。
“今日暂且就这样,大家找地方歇息,待天亮后,出发回陈县。”始皇帝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二十多个大汉便各自散开,找地方过夜,只有吴明紧跟在始皇帝身边,警惕的四处张望,恪守贴身护卫的职责。
真是厉害啊,我们迷人的老祖宗!
叶卓看了一出好戏,满心满眼都是对始皇帝的崇拜。和以往那种轻飘飘叶公好龙式崇拜不一样,她这次是亲眼目睹了始皇帝三言两语就漂漂亮亮打了个翻身仗,实实在在的崇拜这位千古第一帝王。依旧没有惊扰始皇帝,叶卓从眷属面板撤回意识,对上扶苏担忧的目光,她倏然一笑,拍了拍扶苏的胳膊。
“哥,把你的心放肚子里,不要再为父皇担心了,他hold的住任何场面。”然后叶卓把始皇帝刚才两句话化解危机并收获死忠侍卫的事说给扶苏听。扶苏听完,释然一笑,神色明显轻松了很多。“果然只有父皇能挽救大秦的命运。"他感慨了句。“往南走,我想尽快跟始皇帝汇合。“叶卓做了决定,“到时候一起回陈县。叶卓想亲眼目睹始皇帝一路从城父到陈县,是如何收拢旧部的。那些所有背叛,背刺过陈胜的人,只怕以后睡不了安生觉了。三天后,叶卓和扶苏一路骑马经过九江郡时,很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