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晨,采购部门接到他的一通电话,说是要赶去南丫岛治谈新研发的粉底液样品。很显然,现在,詹伟强被困在岛上。
哪有这么巧的事?
小巴车在黄竹坑站点停下,大雨扑面而来,幸好早上出门前,萍姨给她塞了一把伞。
祝晴在风雨里赶路。
钥匙插进宿舍锁眼,她打开门,大雨带走"蒸笼"里的热气,屋里静悄悄的,盛放不在。
祝晴以为盛家小少爷还是被萍姨哄回了半山别墅,谁知道走到书桌前坐下时,看见他在书桌上留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由萍姨代笔,他们俩在宿管阿姨的屋里,看、电、视。多会享受的小孩。
几分钟后,祝晴站在宿管阿姨的房门口,接小孩回家。她轻轻叩门一一
宿管阿姨来开门时,推了推滑到鼻梁中间的老花镜,手中还拿着没拆完的毛线团。
屋里电视传来晚间新闻的播报声。
这段时间,电视台新闻总是滚动播放着这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最近消息,雨夜连环凶杀案再度升级。”“警方特别提醒各位市民,夜间出行务必保持警惕。”“根据犯罪心理专家分析,凶手主要针对男性下手,建议一一”整座城市笼罩在低气压中,人心惶惶。下午祝晴才听同事们说起,的士司机不敢再开夜班车,街角的茶餐厅也提早打烊。但祝晴没想到,这样的惶恐,波及到了盛家小少爷。此时,盛放坐在电视机前。
屏幕的光,映着小朋友稚嫩的脸,他脊背挺得笔直,两只小肉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
“萍姨。“盛放神色凝重,“外甥女抓到凶手前,我不要出门。”放放小舅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他也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