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商陆的怀抱,或许是因为他在地上躺得久了,身子很凉,受到刺激后,谢为欢本能地往他缩了缩,寻求温暖。而男人似乎也感知到她的蜷缩,抱得更紧了些。身侧霎时间被龙涎香席卷,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包围,索绕在鼻尖的龙涎香更浓了。
这一切很合她心意。
这时,殿外的风声又大了些,呼呼刮着门窗,惊得帐上的流苏都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声音。
片刻后,商陆的大手探进她的寝衣,得寸进尺地从腰肢摸到小月复,摩挲起来,“欢儿,你今夜为何对朕不一样了。”他的动作很轻,很轻,
在不经意间开始贪得无厌。
男人的手心烫得她很不舒服,就像是被火烤一样。她咬牙忍着,紧紧地抓着衣角,最后只好动了动,试图阻止他的放肆,“是么?哪里不一样?”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心中无数次劝说自己,她要靠着他,打掉孩子。“今夜,你对朕温柔了些许。”
他的眸光亮了起来,停止洞作。
少女对他冷淡时,他心痛至极,
眼下对他温柔了,他又不知所措起来。
“商陆,你真的疯了。”
她淡淡回应道,对方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点都不正常。不过唯一没有变得,就是无耻。
商陆并未理会谢为欢的话,她骂过他无数次疯了,也可以当他是真的疯了。他抬眸望着身侧的少女,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她的肌肤又凉又滑,如同羊脂白玉一般,不一会儿便被他炽热的手掌捂热。他已经好久没同她躺在榻上了,
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忘记她身上苏合香的味道。月光洒在女子身上,为其更增添一抹不可言喻的清辉。两人眼下几乎要挨在一起,
他呼吸开始紊乱,一股冲动快要冲破牢笼,忍了又忍,声音低哑,“欢儿,朕知道你的目的了……”
闻言,谢为欢阖着的双眸,忽地睁开,内心翻涌起惊涛骇浪,尽力保持震惊。
商陆此言何意,莫非他知道了她要用龙涎香打掉孩子么?不对一一
男人怎会知道?
他又不懂医术,何况就算是懂医术的人,也未必知道此法子。而后,她稳住心神,手指在被衾里微微用力,“商陆,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目的?”
下一时,商陆咬向她的肩头,“欢儿…你是不是在勾引朕,想让朕碰你,流掉这个孩子。”
否则她怎么会让他上榻?
明明她是最讨厌他靠近的,今夜居然能让他近身,还让他抱着她。一切的一切,太反常,不由得产生怀疑。
谢为欢暗地里松了口气,转过身盯着商陆的脸,冷冷道:“疯言疯语。”接着她眉头略略上挑,沉眸道:
“不过你方才说的,倒是一个好法子。”
话音落,她眨了眨眼,顺势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欲俯身靠过去,“商陆,不如你亲自将这个孩子打掉。”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