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可爱便忍不住亲近,望你莫要见怪。”冉彤忙说:“公主言重了,晚辈尚未拜夏前辈为师,算不上他的爱徒,只是个随从罢了。”
玉屏笑道:“小友何必自谦?夏爷暂不收你为徒自有他的考量,如今修真界谁不晓得你是他钟爱的门人呀。正因你近年追随夏爷左右,我们才特意请你来,想通过你了解夏爷的境况。”
她语气腼腆,玉扇、玉箫跟着俏脸生晕,满眼期待地注视冉彤。冉彤明白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寻思这三姐妹对夏炎倾慕多年并无恶意,既然来了少不得要应酬一番。
三公主将她引入偏殿。殿内早已摆好一席盛宴,玛瑙石打造的长桌上放着各式灵植珍馐,全是她闻所未闻的。
玉箫拉着她坐了主位旁的席位,率先拿起一支玉筷,指着一盘莹白如玉的糕点笑道:“冉小友,你尝尝这个'雪参糕'。是用千年雪参磨粉混着瑶池莲子浆蒸的,入口即化,还能补充灵力。”
“先尝尝我这个。"玉扇不甘让妹妹抢了先机,拿起一只水晶碗,盛了半碗淡绿色的羹汤,递到冉彤面前,“这′碧叶羹′用无尽海渊最深处的碧叶藻熬制,加了千年珍珠粉,能清心明目,最适合你们人修凝神补气。。”玉屏也笑着为冉彤布菜,指着一盘炸得金黄酥脆的小点推荐:“这是'金蝉酥’,用灵蚕蛹裹着百花蜜烹炸的,外酥里嫩,是我们琼英岛的特色,你试试。”玉箫不乐意了,抱怨大姐二姐:“冉小友只长了一张嘴,你们这样争来争去,让人家怎么吃啊?”
玉扇反唇相讥:“是你先争的,待客也讲长幼秩序,本来就该我和大姐先劝食。你插什么队?”
“谁插队了?这点事你都小心眼!”
“你才小心限,只顾出风头,不怕冉小友为难!”姐妹俩不顾仪态冷嘲热讽,冉彤看出自己只是她们向夏炎示好的幌子,八字还没一撇就争风吃醋成这样,难怪夏炎不敢招惹半点。她怕惹出乱子,忙接过玉屏递来的金蝉酥说:“承蒙二位殿下美意,请二位莫要为晚辈失和,晚辈先吃这个吧。”
她夹起点心咬了一口,果然清甜酥脆,带着淡淡的花果香,刚咽下便觉一股温和的灵力在胸腹间漫开,舒服得眯起了眼。抬眼发现三位公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亮得像星星,那神情竟像凡人看着自家宠物露出可爱情态一般,满是欣喜。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闷头吃喝,假装没看见她们那过于热切的目光。
宴席过半,婢女们抬着十几个描金大漆箱进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华服、美饰、香料,琳琅满目,件件价值不菲。玉屏笑道:“我们知道你跟着夏爷,修行资材定然不缺的。这些都是我们姐妹挑的女儿家的物件,你看看喜不喜欢。”冉彤瞧着那些贵重的衣物首饰,心尖直发痒,她向来信奉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可又清楚拿人手短,收了这些礼物就得为三姐妹办事,她可不能为她们去骚扰夏炎。于是拱手谦辞:“多谢三位公主厚爱,只是晚辈受夏前辈教导,未经他允许,不敢擅自收受旁人厚礼,否则定会受重罚。这些礼物太过贵重,晚辈不敢要。”
三姐妹对视一眼,玉箫撅了撅嘴,没吱声。玉屏沉吟片刻,莞尔:“是我们考虑不周。夏爷刚正不阿,我们自是知晓,怎好让你因我们受罚?这些东西都给你留着,日后你什么时候想要,只需捐个信来,我们立刻差人送去。”
冉彤松了口气,之后重新入席,三公主依然热络作陪,开始向她打听夏炎的境况。
她斟酌着开口,笼统讲述了自己跟随夏炎游历期间的经历见闻,无意中提到了苏芳。
气氛顿时转冷,玉箫杏眼一瞪,语气尖刻:“那疯婆子还在缠着夏爷?真不要脸!”
玉扇跟着对冉彤说:“姓苏的还那么蛮横吗?她的话你可半句都听不得,夏爷从没对不起她,是她自己识人不明被歹徒骗了,借机嫁祸夏爷,妄图强迫夏爷迎娶她。玉箫说她不要脸都算轻的了,换做我是夏爷,早杀了这无理取闹的为妇了。”
冉彤对苏芳同情居多,却也怨她连累夏炎遭人非议,此刻见三公主这般笃定地维护夏炎,不由得振奋:“三位殿下也信前辈是冤枉的?”玉屏郑重道:“凡是真正了解夏爷的,谁会信苏芳的鬼话?夏爷因为她受了天大的冤屈。自那之后便极少跟女修打交道,甚至在人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扮做苍颜老者,就怕招出第二个女疯子。”“可不是嘛!”玉箫拍着桌案附和,,“以前父王宴请夏爷,他还会赏脸赴席。自那之后他再没登门。一次我好不容易在海王宴上遇见他,刚要上前见礼,他竞转身就去跟龟族长老议事了。”
玉扇幽幽叹气:“你好歹还能远远见着,我当年特意寻了他编纂的经典去请教,却被告知他闭关修行,连面都没见着。倒是大姐,当初还陪父王跟夏爷聊了半个时辰。”
玉屏低声斥责:“我那是办理公务!哪像你,硬要拉着夏爷看你养的灵植,丢不丢脸?”
姐妹仨又开始拌嘴,冉彤却没心思再劝。
夏炎只在二人初识时以老者面目示人,后来当着她都保持真容。先前她只当是前辈对晚辈的坦荡,此刻恍然惊觉:他怕是从没把自己当成需要避嫌的女子。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