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笛对Ephemeral这个人的印象也很简单,就是寒冰雕刻出来的带有锋利刀刃的一把重刃。
面对他真是压力吃爆。
敌人是最了解对方的,所以时笛对Ephemeral还算是了解,但今天他这态度么一一
完全就没有任何攻击性嘛。
时笛还是坚信。
什么破剧本?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么多剧本,他俩绝对绝对有奸情!她真是个聪明的小女孩^^
哪儿是关系不好,现在是若尔姐单方面刺激Ephemeral。时笛继续看戏。
盛知洲的语气依旧,但他挑眉看向了宋若尔,忽地说了一句:“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宋若尔不吃这套,冷笑一声:“那还是你不够忙。”盛知洲点头:“宋老师都有休息期,我当然也会有。”“你学人精啊?”
“怎么说。”
“我什么时候休息,你就什么时候休息?"宋若尔觉得盛知洲之前也是真的很忙。
刚离婚那阵,她有时候总想看点跟他有关的事,偷偷了解。发现盛知洲也是真的忙。
“不可以吗?“盛知洲继续反问,“没有人规定过我们不能同时休息。”宋若尔”
她沉默,没想到盛知洲还能继续死皮赖脸地说。“说明我和宋老师挺有默契和缘分的。”
宋若尔差点没忍住直接拿筷子捅他,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保持了自己优雅的模样。
就是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有些如坐针毡。
盛知洲挑位置也是有意无意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宋若尔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不对劲。
干嘛,难道真的想跟她又攀关系?
真把她这里当成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宋若尔看着盛知洲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人平时真没什么太大的脾气,就是对着盛知洲这人有脾气。折磨人的饭局结束,宋若尔起身,盛知洲却没有起身,她被他拦得有些出不去。
“盛知洲。“宋若尔低声叫了他一道,“你让我。”盛知洲嗯了一声,说:“稍等。”
这稍等了半天,都没出个劲儿,宋若尔再次沉默,看着眼前那剩了半碗的汤。
“手一滑”,小心在抬手间把汤勺翘起来,里面的汤汁精准地落在了盛知洲的衬衫上。
宋若尔故作惊讶:“啊呀,抱歉,我赔你一件吧。”这不是她第一次将他的衣服弄脏了。
宋若尔开始觉得她以前还是对盛知洲太好,太有耐心了,第一次弄脏他衣服那天,她已经不记得了。
后来跟闻意求证过是不是有这件事,闻意说的确有过,而且那天盛知洲的脸色特别差。
他一整个饭局都没有舒展过眉头。
刚知道自己有过这样的过错的时候,宋若尔是觉得呀有些抱歉,也没有在乎他的误会。
她只觉得大概的确是自己做错。
现在想想一一
盛知洲这臭脾气,臭脸色,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态度,他也是应该受着点。宋若尔今天的态度,可谓是真正的趾高气昂。她已经不怕被他误解或者被他讨厌。
对冷漠的前夫要什么好态度?
这是她的报复,已经很有礼貌了。
宋若尔垂着眼,等到盛知洲的回答,期待着他皱眉又冷漠尖锐地开口,却看到他的嘴角再一次往上扬。
“宋老师。"盛知洲叫她。
宋若尔心间升起一丝微妙的,不好的预感,再垂眸,就看到盛知洲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对她说。
“你得给我洗干净。”
宋若尔思考了很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就像是站在悬崖底下不知如何往上爬的时候,忽然从上方掉下来的一根麻绳。
她出这招还真是损人不利己!
宋若尔不知道盛知洲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赖的。“什么?要我给你洗?我给你出钱,你送去干洗店洗,或者我买一件新的给你不就成了吗?”
“意大利手工定制,没有第二件。”
……那你送去专业的地方洗。”
“嗯,那需要一些时间等待,宋女士,我没有时间等干洗店洗好。”"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这么难伺候?"
宋若尔都开始有点没辙了。
“我晚点还有个会,需要穿这件。“盛知洲说得可谓是一本正经,“所以还要麻烦你现在就帮我洗好。”
宋若尔瞪大双眼,忍不住说:“什么破会这个时候开一”这都几点了!?
现在都晚上九点半了,他说一会儿要开会?要开会还这个时候来吃饭?盛知洲也无赖。
一副你别管我几点开会我为什么来吃饭的态度。就盯准了这是宋若尔动手弄脏的,需要她洗干净这件事,连带着她的车到了,盛知洲都要跟着上车。
宋若尔想要一脚把他踹下去,却被盛知洲抓住小腿肚。她觉得他现在像个怅鬼。
“洗干净,现在就去你家给我洗。”
宋若尔………”
救命啊。
宋若尔是真的劝了自己很久才保持冷静,她很久没有跟盛知洲一起回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