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1章
冰凉刺骨的河水，让章书云有一瞬的清醒，他迷茫地看向沐欢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而她又为什么在他眼前。沐欢鱼蹲在岸上，气呼呼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乱吃东西，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好了吧,活该。”
章书云的脑子半是清醒半是浆糊,他努力想要听清沐欢鱼说话，去分辨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欲望以及浑身上下的渴求，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使得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思考不了。
他只能看见沐欢鱼一张一合的小嘴，像美味的樱桃一样诱人，让他好想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他走上前，主动去亲吻沐欢鱼的唇。
沐欢鱼一个不防，被他偷吻成功，她立马一把将他又推至水里：“你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
章书云跌坐在水里，眸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似乎不明白沐欢鱼为什么不肯将美味给予他品尝。
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白色的T恤衫在水中变得半透明，明亮的月色下，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起来莫名很好亲。被沐欢鱼甩开后，章书云一个人蹲坐在水里，很快自己寻着了妙处，开始自我解决。
沐欢鱼站在岸上,望着他,突然想起她在章书云家借住的第一晚。原来，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是这个模样。
章书云的皮肤很白，长相是很清俊的那种，如果不是那次经历，沐欢鱼一定会觉得他这种长相是对俗世情爱毫无兴趣的高岭之花。打死她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俗欲如此深重之人。上回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扰得她一整晚不得安宁。这回看着在水里沉浸于自我极乐世界的章书云，沐欢鱼觉得有点新奇。他在水下动作幅度不大，只能看见以他为中心荡出一圈圈涟漪。宽阔平静的河面，章书云坐于其间，他紧闭着双眼，喉结微微颤动，他的肩颈、脖子乃至耳尖，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黑亮的头发丝上，沾满了水珠，一颗颗顺着发梢滚落下坠。洁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如若不是沐欢鱼心知肚明，谁会知道看起来如此一本正经的人，竟是在做这种事呢。
沐欢鱼看不得他这副仙人模样，忍不住想要作怪。她折了一根树枝，坏心眼的朝他身上戳去。章书云闷哼一声，睁开了眼，他双眼欲色浓重得吓人，直勾勾盯着沐欢鱼，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拆吃入腹。
“别闹”章书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他的回答来看，脑子如今已经清醒不少，至少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对面是谁，知道今夕是何夕。
沐欢鱼却并不听他的，她拿着树枝坏心眼的在他身上游移，从胸肌滑到喉结，抬起他的下巴，然后又慢慢往下，胸肌、腹肌、再是……沐欢鱼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坏心眼的朝那处戳了戳。感受到猛地一弹，沐欢鱼笑得更灿烂了，那笑容有些晃着了章书云的眼。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章书云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彻底失守，缴械投降。
感受到他的激烈情绪，沐欢鱼笑着扬了扬眉，又指挥着树枝在他身上其他地方乱扫，她道：“你也别怪我，谁叫你敏感呢，我也只是想让你快点结束，快点回去。”
“这么大晚上在外面守着你，我也很累很无聊很无语的好么。“沐欢鱼抱怨道。
明明是干坏事那个，她偏就有足够充分的歪理。粗糙的枝叶每扫过一处，便带来电流般酥麻的触感。章书云的脸本就染上了红晕，被她这么一戏弄，直接变成爆红，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章书云气恼地抓住树枝，将它从沐欢鱼手中抢过来，用力扔掉。枝条随着缓缓的水流，慢慢流淌远去。
沐欢鱼蹲在岸上，笑意盈盈望着他，似在嘲笑他的气急败坏。可沐欢鱼说得也没错，他被她坏心眼的作弄一番后，兴致却可恶的更高了。一波又一波兴奋的感受，如潮水般起势、退去，周而复始。章书云紧抿着唇，神色复杂地望向慵懒打着哈欠的沐欢鱼，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她在岸上隔岸观火，他在水中陷入俗欲泥沼。她是那么的纯净美好，而他是那么的肮脏污秽。
章书云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挺荒唐，也挺疯狂的。他这辈子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被人亲自观赏着做这种事。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低等的猴子。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清醒，还不如迷糊着荒唐下去。因为清醒了，依旧是继续荒唐。
半清醒状态下，被人注视着的羞耻感和身体的渴求交织在一处，这让他有些难堪。分明应该要是不虞的，但整个人却在这种诡异的挣扎中，感受到另一和愉悦，堕入深渊。
人也越发偏离轨道，渐行渐远无法自拔。
章书云的眼睫颤了颤，他闭着眼任由自己继续放纵。节操在某个瞬间碎掉后，也就破罐破摔了。
不知过了多久，章书云才终于停下了一切。天边泛起鱼肚白，沐欢鱼靠在岸边的石头上打盹。章书云从水里起身走上来。
每走一步，便在原地留下一处湿漉漉的水渍。“于欢”章书云唤她，嗓音有些沙哑。
沐欢鱼迷迷糊糊醒来，她揉了揉眼睛：“你好了吗？”闻言，章书云脸瞬间染上绯色，他轻咳